吕显差点跳脚。
转过头来,他声音都高:“谢居安!”
谢危也不知是看出什端倪,下笑起来,赶在他说出“割袍断义”这四个字之前,摆手道:“好,听你,换。”
没出口咒骂下全被堵回去。
吕显差点没被他这几个字憋死,好半晌,才用力甩袖子:“以前怎没发现,你还是个贱人!”
甚至还翻个白眼,原本拿在手里账册朝那战战兢兢主簿桌上扔,转身就走。
姜雪宁竟不好形容那刻感觉,是……
敌意?
吕显对她有什敌意?
那头谢危却没走过来,只立在边上看着。
印信怕各家商号不肯卖这薄面,便想亲自跑趟。前些日大同下场雨,道中湿滑不好走,来路上才搞得这般狼狈,并没真遇上什事情,您别担心。”
真是惯来根筋,押送粮草便意味着危险,比她与谢危同路到边关来安全不多少,也是手底下有那大笔生意人,怎连这点都不为自己打算?
姜雪宁生她气,可看她这样又说不出什重话。
末只能埋头替她擦去手上污迹,道:“不是说过几日才到吗,怎今天就到?”
尤芳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长公主殿下被困鞑靼,只怕境况日坏过日,知您心底担忧,若后方应事宜能今早就绪,想必也能尽快开战,所以路上赶些。而且听说您去边关道中遇袭,也担心您,想早日来看看。”
吕显走近就冷笑:“好心当做驴肝肺,为他人做身嫁衣裳!”
谢危瞅他。
吕显越发不耐烦,骂道:“忻州管军中粮草辎重账册根本对不上数,以前每年都是坏账,原本那王成就是个搜刮民脂民膏老王八,他留下来人个也不中用,手脚做不知多少。手底下带不少人来,正好全抽掉,换个干净!”
说完他好像更生气,转身要往城里走。
谢危在他背后挑眉:“你手脚就很干净?”
姜雪宁笑她傻气,心底却暖融融。
只是那头站得不远吕显将二人这番话听在耳中,也不知戳中哪根不对劲筋,嗤地冷笑声。
姜雪宁听见,这才看过去。
往昔京中幽篁馆*商吕老板,如今瞧着竟也身狼狈,长衫上泥水点点倒也罢,还被不知哪里横斜出来枝桠划破几道口子。
见姜雪宁看过来,他也还是张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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