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燕临,燕临也不说。
直到此刻,她在边关看见本不该出现姜雪宁,看见本不该出现谢居安……
沈芷衣将姜雪宁搂得更紧,红着眼、哽着声地笑:“傻宁宁。”
高呼:“恭迎殿下还朝!”
那声音汇作浪潮,卷入高空。
又化作洪涛,在人耳边震响。
风声猎猎,旌旗弥望,在苍茫边塞昭彰。
谢居安却高立于城墙之上,未动步。
他像是座耸峙山岳峭壁,不因人间悲喜而改,只这样冷冰冰地俯视离合尘世,然后勾出抹带着些淡淡戾气笑。
沈芷衣目光越过虚空,不期然地落到那城楼之上,竟然正与他远目而来视线撞上。
是旧日那位奉宸殿讲学先生。
然而这刻,她心中竟未生出多少久违亲切与熟稔,只有股冰沁沁寒意浸入骨髓,同时升起还有种难以言说莫大讽刺与悲哀。
她到底是在宫里长大,这些年在鞑靼也不是毫无成长,早在燕临率军踏破鞑靼王庭之时,她就已经察觉出二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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