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仿佛所有苦难都离他而
刀琴张张嘴,真不知该怎说,停得片刻才道:“在长公主殿下那里。”
谢危陡然怔住:“她没走?”
刀琴摇摇头:“没走。”
忍忍,没忍住,他到底还是补句:“跟没事儿人似,拉着尤老板和公主殿下,道坐屋里打叶子牌呢!”
吕显差点没把口茶喷出来。
谢危薄唇紧抿,搭着眼帘,没说话。
吕显道:“你逼?”
他想不出姜雪宁那样外硬内软性子,竟能狠下心来给他刀,这人嘴得有多欠,事又得做到多绝?
谢危仍旧不言语。
姜雪宁巴望着要那点自由,想走,可他死活不肯放过她。
姜雪宁把牌撂:“命真大。”
刀琴云里雾里:“先生让来找您。”
姜雪宁懒洋洋地:“这不是找见吗?回去吧,可留心着叫你们先生别那讨人嫌,回头再给谁捅上刀,兴许就没这轻松。”
刀琴觉得这话自己听懂。
可仔细想想,又好像什都没听懂。
自己就好。”
圈牌打到这里也见分晓,尤芳吟输得不少。
姜雪宁是不输不赢,可看她手里放下来牌,没忍住道:“手里有牌也不打,偏不肯吃。你这样心善好欺负,也不知这两年怎做生意?”
尤芳吟只抿唇腼腆冲她笑笑。
姜雪宁气乐。
谢危却什都听不见。
她没走。
攥着那只手,面上有几分恍惚,他终于慢慢靠回后面垫引枕,直紧绷着身体也点点放松下来。末没忍住,唇角弧度越拉越开。
天光映着他面容苍白,几无血色。
可谢危竟然笑起来。
咎由自取便咎由自取。
便再问他千遍,万遍,他也还是那个答案。
刀琴这时候回来。
吕显看过去。
谢危悄然攥紧手,问:“人呢?”
他观姜雪宁这般神态语气,又想想自家先生方才那样,反倒不敢多问什,眼见人在,便道声“是”,躬身行礼,真退出去。
谢危房中,伤口已经料理大半。
大半盆被血染红水端出去。
周岐黄额头都见汗。
吕显看半天,眼瞧谢危情况好转不少,才问道:“好端端,怎动起刀来?”
沈芷衣却是拿着牌掩唇笑起来,大大方方把桌上银子收,开玩笑道:“那算是运气好,阴差阳错成最后大赢家。可不客气啦!”
本来也就是陪她解闷,让她开心,这点银两谁也没放在眼底。
姜雪宁只跟着笑。
不过抬眼倒看见外头进来刀琴,于是眉梢轻轻挑,寻寻常常地问:“你们先生救活,还没死?”
刀琴真觉得困惑万分,下意识答道:“大夫说没大碍,正在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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