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对谢危、姜雪宁二人更没什好脸色。
很快,他们就被押出跨院,关进庄内中心座小楼二层。
上下左右前后,看守之人密不透风。
姜雪宁被人推搡着入内,从上往下望,心里不
谢危似乎自知事败,轻轻松手将原本握着刀掷在地上,副听任处置架势,却平淡道:“若非伤势不曾痊愈,举动较寻常稍慢,纵然你能识破计谋,只怕也未及反应。等你带着人来时,早逃出去。计谋固然紧要,时机也万不能缺罢,端看怎用,何时用,谁来用。此次是棋差招,只不过倘不做如此尝试,心里到底不甘。”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
眨眼沦为阶下囚,还要为他卖命,岂是谢危之所为?
非得要他试过不行,方才能老实。
万休子闻言非但不怒,反倒大笑:“如今天教势盛,叫你重新辅佐,也不算委屈你!只不过你也不是什好对付善茬儿——”
手心都冒汗,惊得倒吸口凉气,顺着剑尖抬头看去,便看清持着剑,乃是名面容冷肃道童。而在这道童身后,天教行教众已经打着火把,围在跨院前。
万休子缓缓从人群那头走过来。
谢危看向他。
万休子负手停步,扫谢危眼,又看向他身后姜雪宁,目光在姜雪宁那留下些许暧昧红痕嘴唇上停,又落在他二人紧紧交握手掌上,说不清是嘲还是怜地冷冷笑:“就知道,你谢居安从来有主意,绝非束手就擒之人,早对你起防备之心。今夜你若不动上动,反倒会睡不安稳!倒是小夫妻情深义重,果然是放在心尖上,竟没大难临头各自飞!”
姜雪宁听见这句,忽然间想起却是谢危先前那句“演出好戏”,虽然不知他究竟是何计划,有何目,可冥冥中竟似明白些。
他面容陡地冷。
先才说得客气,今夜出这样岔子,却是半点也不会松懈,只厉声呵斥左右:“来人,将他们关去凌虚阁,日夜看管,便飞出去只苍蝇,都要你们脑袋!”
“是!”
教众被早被今夜这出岔子惊出身冷汗,还好关键时刻,教首听闻情况后立刻识破谢危计谋,才免使人逃脱。
此刻他们早将精神绷紧,唯恐落罪,战战兢兢齐声回应。
当下心念转,竟道:“什小夫妻,老妖道勿要胡言毁人清誉!”
话虽如此说,目光却做得心虚闪烁。
万休子见她这般,岂能真信她与谢危之间清清白白呢?
越不敢认越有鬼。
他心里有数,却不稀得搭理这无足轻重小丫头片子,只看向谢危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是条好计。只可惜,你智谋有大半都是教,这点伎俩也想瞒过,真当本座老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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