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着谢危面竟然敢编排姜雪宁,表达不满,是嫌命太长吗?
果然,众人陆续注意到之后,争执声音很快就小下来。
谢危轻轻搁下茶盏。
几名辅臣心忽然咯噔下,悬起来。
今时不比往日。
……
原本这些天都风平浪静,可前几天倒好,也不知怎就来想法,乐阳长公主沈芷衣忽然说要把坤宁宫给姜雪宁。
个外姓,又不是嫁给皇族,怎能入主坤宁?
群臣自然无不反对。
那姜雪宁倒也识相,头天便婉拒公主好意。可没料想,这还没过几天,她突然又改主意,今天闷声不响就着人收拾东西搬进去。非但如此,连挨得近些奉宸殿、仰止斋等处也命人清理打扫出来,简直让人不明白她与沈芷衣合起伙儿来究竟是想要做些什。
近晚朔风夹雪,外头天色将暗而未暗,隐隐如涂层晦涩玫瑰色般,抵在朱红宫墙和金黄琉璃瓦上,倒是为这座前不久才为血腥所浸染宫廷掩去几分深沉厚重,在渐次点亮宫灯昏昏光晕里,添上少许平和静谧。
内阁值房里烧着上好银炭。
来报信小太监吓得哆嗦,不敢抬头。
诸位朝臣早已才吵个不可开交。
谢危都跟没听见没看见似,只坐在窗内,端盏茶,凝望着自那深寂高空飞撒下来白雪,不着边际地想:沈芷衣这是成心跟他过不去,眼看着他与宁二婚期将近,上赶着给他添堵。
早在几年前,谁人见着谢居安不赞句“古圣贤人”“如沐春风”?那真是万人里也挑不出个好脾气,好修养,好品性。
可这阵子……
诸位朝臣才像是重新把这个人认识遍似,几乎不敢相信个人前后变化怎会如此巨大。
以往若是议事,谢危总是唇边含笑,
吵着吵着,话也越说越过。
也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颇为用力地咳嗽声,挤眉弄眼地示意众人注意着点——
谢居安虽语不发,可人就在边上坐着呢。
现如今天底下谁不知道他与姜雪宁关系?
过几天便要成婚。
“胡闹,简直胡闹,坤宁宫是什地方?且不说那姜雪宁介外姓,如今皇帝人选都还没着落呢,郑皇后才从里面搬出来,她转天就搬进去,什意思?这什意思?”
“可这不是长公主殿下意思吗……”
“甭管谁意思,现在天下无主,咱们也没说因为没皇帝就把议事地方挪到乾清宫去啊,还不是空着?如今不过是请她替皇族料理些琐碎,内务府地方还不够宽敞吗?原以为她识时务,昨个儿才说婉拒长公主好意,怎今天就改主意?”
“咳咳,姚大人慎言……”
“入主坤宁宫,她是想当皇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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