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吊他
胃口，悠悠喝
口茶才说：“当年高祖皇帝攻打越州，之所以久攻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解小夫子。
洛平瞟他
眼：“别扯远，
们来说说高祖皇帝那仗打得值不值。”
“唔……嗯。”
“你上次说高祖皇帝当时别无他法，只能硬攻，这话没有错。但实际上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那步。”
“怎
说？”
洛平将扫荷轩稍微打扫下，给自己沏上碗茶，说道：“殿下，耽搁几天，你还记得上次布置给你课业吗？”
周棠点头：“记得。”
把那本《却乱》放在桌上，他坦白：“书都快被翻烂，里面每句话都明白，可还是搞不懂小夫子你意思，这本书跟高祖皇帝那战有何关系？”
洛平缓缓道：“此书是前朝隐士傅云林所著杂谈，旁征博引许多民间故事和古时案例，行文浅显，内涵却深远，私以为把它当做部治世之作也不为过，你年纪尚幼，时领会不全也情有可原。”
“治世之作？”周棠皱起脸，“隔壁家鸡吃他家米，他苦想夜，终于想出诱杀那只鸡，并把它拆吃入腹还不让邻居发现应对之策什，这也叫治世之道？”
洛平把那本书翻到其中页，问他：“这里你读过吗？”
周棠伸头看看：“读过，是先机篇中个小故事。”
他过目不忘，已能把它复述出来：“说是个穷困潦倒酒肉和尚救个匪徒，他让那个匪徒假意追杀他，然后自己躲进山下富商家中。富商可怜他个出家人遭此横祸，便收留他，供他吃喝，最后和尚与匪徒联手，里应外合，抢光富商家中财物。”
洛平颔首：“那和尚作为虽然令人不齿，但也有可取之处。他知人善用，不问出处，从开始就掌握先机。如果高祖皇帝也像他这样做，攻破越州，不过两三天事。”
周棠就喜欢这些打仗例子，听这话来精神：“小夫子，那你说应该怎打？”
按他想法，这根本是小人行径。
洛平笑：“人性自私，他这样做，既保住家里粮食，又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好处，有何不妥？若是用在治国上，你能设下个让敌方不知不觉折兵损将、还奉上自己最好贡品圈套，难道不是件乐事吗？”
“小夫子……你觉得这样做是正确？”
“手段没有对错之分，能达到目才是最重要。站在你立场上，味地做好人，什也得不到。当然，仁义道德还是要做给别人看，拿别人东西时候，不要脏自己手。”
周棠有点发愣，他没想到洛平会宣扬这种理念。那个为正义忠言直谏清高之人，和眼前这个说着“未达目不择手段”是同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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