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棠也不信那些神神叨叨,问完后就打发走赵大夫。
侧身在洛平床上躺下,周棠紧紧拥着洛平,把头埋在他颈后轻轻蹭蹭:“小夫子,你什都别想好吗?小棠给你驱邪。”
两人前胸贴后背,心跳声似乎成同样频率。
这天夜间,洛平醒,周棠却在他身后睡。
洛平感觉口渴,想要下床取水,刚起身,周棠揽在他腰上手臂便下意识紧紧。
他实在没办法,洛平断断续续烧七天,城里大夫都被他骂得不敢来府上,他只得来叫南山军军医。
赵大夫切切脉,又听病情描述,皱眉道:“洛先生这症状,是被魇住啊。”
“魇住?”
赵大夫点头:“先生这场伤寒本就颇重,医得迟,有些伤肺。单是这样倒还好,可他这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是药石能医,说白,就跟中邪样。”
“怎会这样?”
阶下囚,你怎这般没用!若是小夫子来审,只需日便可让他招。”
方晋哀叹:“从前听闻洛寺卿审问犯人手段百般狠辣,认识他后就想,这样个清俊文弱又容易心软人,怎可能做出那样泯灭人性事。”
周棠想想说:“那是你没见过,他硬起心肠来时候,当真如同修罗样。”
他看过在囚室里审问犯人洛平,身在那里洛平显得轻松自在。好像他早已经习惯那种阴暗,也习惯在那里看人挣扎求饶。
不过平日里小夫子也确实容易心软,这点周棠最是解,小夫子那里几乎没有什是他求不来,只除样。
昏睡多日,洛平头重脚轻,被他这揽,下栽倒回去。
周棠猛然惊醒:“小……”小字刚出口,
“怕是他心中烦忧之事太多,把自己缠得脱身不得。”
周棠不语。
这些天他也发觉,小夫子口中喃喃话,他多半听不明白,可又好像不是与自己无关。小夫子声声陛下地喊着,他总觉得,那就是在唤自己。
“如何能治?”
“这种魇症,有人会请道士来驱邪,老夫认为大可不必,先生是个明白人,待他自己想通,应该会醒。”
红巾寨中几个不肯受降匪徒都被周棠斩,剩下那些,对外说是放他们归田,实际上周棠把他们全部招安到自己麾下。
现在再无南山匪,只有“南山军”。
周棠让廷廷管着这些“南山军”,说是随便他怎整治,准许他公报私仇。于是廷廷第天就给他们每人抽三十军棍,南山校场上鬼哭狼嚎,群大男人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
——这便是未来勤王大将军将军带第支兵。
这日去趟南山,周棠看看被廷廷往死里操练匪兵,顺手带走赵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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