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他支开侍卫信步闲走,不知怎晃到浮冬殿。这个偏僻小院由于他嘱咐直有人打扫,可是他登基后诸事繁忙,鲜少再到这里来过。
此时不经意地面对那扇院门,就勾起他对这里
“不要再守着所谓王族尊严,朝中内戚都该换换血,辅国之位应当能者居之。因为王族高傲和愚昧,西昭损失多少忠臣良将?他们血在神殿里日夜不得安息啊。”话到此处,她也不忘给自己家人谋福利,“而且西昭与大承通商之路也该拓展,山匪早已清剿,西昭通关商路却还是早先那几条,根本就不够。”
西昭王沉吟:“说这样话,若是以前,肯定把你送去神殿受刑。不过如今想来……子染你说得没错,是们西昭太自负。”
子染趁热打铁:“陛下原本和亲计划失败,可是大承仍然有意与西昭联姻,这说明大承已经率先示好。他送来如君公主,接下来就是要看您诚意。”
“诚意……”
洛平蹙眉。周棠什时候跟他母亲勾结上?
缘关系。只是在这个家里,除母亲,他们都与西昭格格不入。他们是大承子民,这点从未动摇过。
意料之中,“子染郡主”上来就跪地陈情,震住全场。
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子染是自己选这条路,从那天起,子染荣辱就和西昭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儿女也是,他们姓洛,不姓虞延摩。”
西昭王憋肚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话统统没有说出口,就全都被她堵回去。
他有些黯然地看着洛平,心想,确实,这孩子点也不像虞延摩家,那眉眼那平淡,那嘴唇那单薄……倒是洛蘼跟她母亲长得很像,美如画中仙,只可惜,居然也嫁给个大承人。
居然怂恿母亲去设计自己故国,这又是在打什鬼主意?
那日事情没有谈完,子染似乎不急于时,说是难得回国,想要好好看看,四处游览放松番,家人当然都同意。
于是洛平也只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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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近来心情烦躁得很。他在宫里压根坐不住,晚上睡不着觉,折子看不进去,闲下来又不知道能干什。
他扶起子染道:“王族人丁凋零,莫不是天命真要亡西昭?”
子染安慰他:“不是还有个小孩要出生吗?他有那纯正西昭血统,只要他能活下来,不就证明西昭气数未尽吗?”
“可是……”
“国师早年就预料过这样事态,当年他不惜冒着重罪助逃脱,其实并不是为,而是为西昭,他想给西昭多留下些可能性。陛下,西昭不能再固步自封,先人们那些神明庇佑言论已经救不国。”
“那子染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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