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被那样困在断剑潭底,他怕是连求救机会都没有。
宴知寒想象着顾然被两把利剑钉在寒石之上呼救无门情景,尾指又止不住地轻颤数下。
到那时候,不知这张脸上会露出什样神情?
是不是也会如世间所有弱者般无助地哀声求饶?
宴知寒脑中浮现是往顾然身上施加酷刑画面,面上却未曾显露半分情绪,反而很快收回抚触在顾然锁骨处手。
宴知寒招手让顾然坐上前来,给他看看身上伤。
顾然忙道:“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受伤后想寻求师尊安慰半大小孩,这大人哪还用师尊帮忙上药。
“阿然和生分。”
宴知寒淡淡地说道。
看向顾然眼神带着几分失落。
冢中这些怨煞真要那好相处,怎可能成为宗门禁地?
剩下两个月,顾然仍是极其艰难,最后竟被逼落断剑潭之中,险些被两道怨煞穿过琵琶骨钉在潭底寒石上。若非他熟谙水性,落入潭底也能闪避,这次恐怕真出不去。
哪怕如期离开万剑冢,他回到住处时仍是满身狼狈。
因为是受罚进去反省,所以他乾坤戒中只带上几种药物以及必要时用来求救和保命法宝,别可以改善生活东西他样都没带。
这会儿顾然身上衣袍已经残破不堪,断剑潭潭水寒气深重,以至于他衣物此刻正湿漉漉地贴在他胸口、手臂、大腿等处,似是有生命般吮吸着他每寸肌肤。
宴知寒语气肃然地教
顾然视宴知寒如父,向来最是敬重,见宴知寒露出这般情态岂能再推辞,只得褪下上衣给宴知寒看伤处。
宴知寒取出伤药替顾然背后伤口上药,边上边问他每道伤是怎来,又让他有什样收获。
听着宴知寒提问,顾然渐渐也不再有成年后被师尊帮忙上药不自在,宴知寒问什他便答什,也算是趁此机会梳理这次在万剑冢中感悟。
等顾然转过来朝向自己,宴知寒目光凝在他锁骨周围红痕上,抬手轻轻抚过那并不算深伤口问:“怎伤这里?”
顾然骤然被触碰敏感处,只觉浑身颤,差点便要进入应敌状态。想到眼前人是自己敬重师尊,顾然把退开冲动压下来,如实把当时情况告诉宴知寒。
连濡湿衣领都像在舔舐着他脖颈。
这种感觉实在难受,顾然恨不得马上去换上干净舒适衣物,偏偏在踏入自己住处时却看到倚在那儿看书宴知寒。
顾然忙上前行礼。
宴知寒抬眼看向伤得极其惨烈顾然,放下手里书心疼而关切地道:“快去换身衣裳,免得寒气入体。”
顾然心下感动,赶忙给自己换身干爽衣裳出来拜见宴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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