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处事方式源自于他从小到大接受教导与熏陶。
就像少年时那样,谢重明若是看到看不顺眼人只会直接冲上去揍对方顿,而他却会设法让对方自己过来挑战自己再名正言顺地揍对方。
还要被师尊教育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也许他该试着改变。
顾然转头用眼神示意谢重明不必拔剑,而是直接开口问宴知寒:“师尊,想知道当初阿佑在手背留下鸢尾花是红色,还是黑色?”
人对猎物毫无爱惜之心,只想着从哪里下手才能让它成为自己战利品。
如果要它皮毛,兴许还会小心些不给它留下太大创口;如果只是想要它血肉,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重创它身上任何部位,能击毙命当然好,不能话就射它前肢,射它后肢,射它羽翼,让它无法再跑远或飞走。
有时候觉得猎物已经是自己囊中物,甚至还有闲心戏耍它,看它惊慌,看它痛苦,看它挣扎。
什样人会把自己最为看重徒弟当做猎物来看来?
谢重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小子成婚。
谢重明确实是个孤儿,被厉战捡到后踏入修行大道,修为突破速度不可为不快,很快便成为赫赫有名北宗天骄。
不过这在从小以宗主之子身份长大宴知寒看来,他依然是个上不台面野小子。
如果没有其他人在,他定已经让顾然给他跪下,教导顾然不要违逆他意思。
想到顾然去北大陆那几个月里可能都在和谢重明厮混,宴知寒眸光登时幽沉下来,深埋在骨子里阴鸷与残忍似乎再也压抑不下去。
骆凌云猛地看向顾然。
顾然说希望能借他们婚约脱离南剑宗,而他已经答应下来,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把顾然带回他们北剑宗去。
即便阻拦他们人是南剑宗宗主宴知寒他也不会退缩。
他本来就是个认定目标就不会动摇人。
顾然也感受到谢重明气息变化。
其实他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只是他总想着维持着最起码平和,维持着最基本脸面。
他作为师尊理当好好管束弟子,所以他得把顾然关起来逼问他到底怎被那野小子引诱去——那野小子让他有多欢悦,他就让他有多疼,这样顾然才能记住教训……
顾然把宴知寒想法尽收耳里,只觉背脊阵阵发凉。他正要说话,手却被身旁谢重明握住。
谢重明手是常年握剑手,无可避免地长着层薄茧。他和顾然站得最近,是唯个站在顾然身边人,所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顾然气息变化。
顺着顾然目光望去,谢重明仿佛找到顾然毅然离宗原因。
宴知寒眼神不是看徒弟眼神,而是类似于看猎物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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