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笑道:“经历过许多风雪,比这场大多得是。你别看似乎很孱弱
这样日子虽然惬意,却不可能直继续下去。有天外面飘起雪,顾然对谢重明说道:“想去外面走走。”
谢重明便跟着他出府,行走在寂静街道之上。
街上个人都没有。
谢重明打开油纸伞想替顾然遮挡风雪。
“不用。”
没想到脚心也不行。
谢重明道:“袜子是新,很干净。”
顾然脚也很干净,足背白润剔透,足底微微泛着红,指甲更是圆润整齐、洁净无垢。许是因为自己看不见缘故,他对仪表反而十分看重,平时总会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连衣襟都收拢得丝不苟,不允许自己因为目盲而显出半分凌乱与狼狈。
不管表面上表现得如何温和,他骨子里都是骄傲,不需要别人同情与怜悯。即便身处孤立无援绝境之中,他也依然倔强地挺直背脊。
这与他记不记得自己是个修行之人无关,而是他天性。他若是个脾气软和人,兴许早在第个朋友与自己渐行渐远时便已经开始动摇。
本来顾然打算满足谢重明欲念,便与他把话说开,可话到嘴边不知怎地又变成这句“你不许再亲”。
这应当是种……对他而言很陌生眷恋。
如果这只是场幻梦,那他想再沉沦会。
只再沉沦会。
很快就好。
顾然因为感觉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细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侧谢重明。
他看不见,却能从谢重明为他遮挡多少阳光计算出对方身高,能从抚摸上去触觉勾勒出谢重明长什模样,能从对方举动以及时刻想要覆笼过来气息感受到谢重明那毫无保留热忱爱意。
他很高兴能遇到这样个人。
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那又有什关系呢。
何至于次次地与故友起争执。
谢重明抓紧顾然脚掌说道:“你身上所有地方都很干净。”
顾然静下来。
谢重明还是细致入微地照顾着、陪伴着顾然,只是夜里总禁不住诱惑摸到床上去,哄着顾然让他睡床。可惜顾然还真说到做到,说不许他亲便不许他亲,谢重明忍得辛苦,便只能把所有能亲地方都亲个遍。
结果当然是顾然越发不许他亲嘴巴。
他已经很习惯失去。
所以即使再沉沦会,抽离时肯定也不会很难过。
谢重明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禁令。
他还是体贴地帮顾然穿好靴子。
在他眼里顾然身上无处不可爱,隔着袜子亲个脚心算什,以前更过分地方他都尝过,有时候连顾然背上渗出细汗他都会细细亲光。只是顾然这人有点小洁癖,他要是含过某些地方确实会不许他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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