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辜负那个人信任,柳寄隐面无表情地想着,无声握紧藏于袖中双手。
“就算昭王能从下官此处问到事实,若无确切证据,对恭王也仍是构不成伤害。”这番话已是相当于变相承认,柳寄隐很是冷静地分析道。
微生玘在诸事上并无亲自动手,而此人生
眼前女子眉眼与景帝太过相像,然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发现这点……毕竟二者给人感觉是截然不同。但对柳寄隐来说,却是恍惚有种见到仍为太女时景帝错觉。
眉眼微弯,面上带着温雅笑意……这般模样景帝曾存在于十余年前,而现从那不苟言笑帝王身上已再无迹可寻。
“倒也不是什重要事情。”微生澜答得轻巧,拿出之前被她收入匣中那封密函,平摊在桌上。
事实上如果连这都算不上重要事情,恐怕是再难有事情可称‘重要’二字。
柳寄隐瞥见其上颇为熟悉字迹,心下微沉。不过从在殿上收到传音时她就已有所预料,现下倒是无甚慌乱。
晏哪能让自己在睡梦中错过此事,他只可能起得比微生澜还更早些。
祈晏在这番轻柔安抚下昏昏欲睡,在他忍不住微眯起双眸时候就被眼前之人横抱入怀中。
“妻主……”祈晏咕哝着,无比安顺地依靠在微生澜身上。
微生澜‘嗯’声,她是准备把这人抱回正院卧房去。
意识到微生澜不是要把他抱到屋内床榻上,而是要离开此地。祈晏在睡意迷蒙间抬手指指被放置在案上物件,声音极轻地呓语道:“花灯……”
“是下官。”柳寄隐甚至不待微生澜询问就直言不讳地承认,墨色眼眸中闪过丝痛苦。
眼前之人是景帝选中下任帝王,虽然其中掺杂有……那个人原因,但眼前之人作为皇女确也是无可否认足够优秀。柳寄隐明以微生澜脾性,在无有充分证据情况下是断然不会召她前来。
微生澜稍意外于这份坦诚,但她目并非是问这人罪。
“微生玘胁迫于你?”对方既是如此坦诚,微生澜也就与之开门见山。
在身着竹青色衣袍女子仍沉默之时,微生澜又兀自平静地开口道:“母皇向来对柳近侍信任有加……”
都这样还惦记着,微生澜眸中无奈之色愈深:“待会让书言进来拿。”
这下怀中人才终于安份地没其他动作,呼吸也渐渐变得轻缓均匀。
把自家夫郎抱回到卧房中安置,微生澜便干脆就在房内翻看折子顺便等候那个即将上门人。
这等,便是到申时。
“昭王让下官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由侍者带路到书房,柳寄隐垂首站立。常人或以为她垂首动作是为表达恭谨,只有她自己才明,她是因为不敢对上那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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