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她在这微妙平衡下保持沉默,现这份平衡是维系不下去。
“君后每日所用药膳,方子是被篡改过,能做到这点是因下官予主谋之人枚通行令牌。”柳寄隐回话之前是跪下来,那枚令牌本是景帝交予她,经此事后未能收回,便到二皇女手里成用以要挟她把柄。
说完后柳寄隐就低垂着头静待发落,想要如何处置她都好,她只是……
“……父后从未用过药膳。”没能有再思索下去机会,柳寄隐就听到那身着玄色冠服女子蓦地出声,说出来话语让她听着时回不过神来。
微生澜忽然明为何景帝还能对这人此般宽容,对上座上之人无甚波澜眸光,这显然是在其掌握之中事情。
旁侧女子回答说是,假以时日他定会将之变成第二个云家。话音落后,趴伏在轮椅旁白虎幼崽也配合地发出声似带威胁意味呼噜声。
微生澜拿过轮椅上人正摆弄着袖箭,随手往桌案上放,与之右手十指相扣。
此时天气仍是闷热得很,但在她碰触这人时,手上始终是温凉触感。自家夫郎肤色因着病弱比她是还更白皙几分,肤质细腻也不似她因习武持握兵器而在虎口处生薄茧……这手此时正不施任何力道地任她握着,更是显得柔软而毫无威胁。
但这只手却是亲自提剑挑断个人四肢筋脉不说,还将之胸口也刺穿个窟窿
微生澜摇头否定,她真毫不怀疑她若说是,自家夫郎就会如在围猎之时般,千方百计给她讨债。
以往确实每日都会有侍者给君后送去药膳,本是为调理其积蕴已久内伤之用。但幼时她见着她父后都是满目嫌弃地将之倒到寝宫中摆放盆栽上,而后再摸出容璟交予他丹药服下。
说起来微生澜之所以对药膳心有抵触,很大部分原因正是因容华每次都对这东西表现出万般嫌弃,久而久
“还需入宫趟,晚膳不必等。”自从次晚归发现祈晏因等她而大半日未有进食,微生澜就习惯每在出行前与之做番交待。
说完之后不到个时辰,微生澜就已雷厉风行地到宫中御书房内。预料之中那道竹青色身影仍恪尽职守地守在帝王身侧,对她到来稍稍垂下双眸。
“不知母皇传唤儿臣入宫是为何事。”微生澜便先择句开场白,随即话锋转道:“在此之前,柳近侍是否要先予本王个交待?”
柳寄隐沉默良久,座上之人回皇城后没有盘问她任何问题……无论是蛊毒之事,亦或是谋害君后事。
对于景帝会把从云家手上收回兵权交予柳家这点,她也是万未想到……回皇城之前柳寄隐本是已做好要上刑台准备,然座上之人这举动却直接表明其对她仍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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