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言如被点醒般应声退出去,步伐还带点急促。难受是他家公子,他如何能不着急。
微生澜这时已然在床沿坐下,把那正捂着额头人捞到怀里,着手在其太阳穴处揉按着。
“唔……”之前在自己剜上划刀都不蹙下眉人,现被心悦之人护在怀里时,却是毫不掩饰其痛楚神色。
“那坛桂花酿,晏儿便是想也不想就全数饮完。”微生澜现下语气算不得温和,但对着这对她展露出痛楚神色人语气却也是同样重不起来。
未想怀中人沉默半晌竟还反驳她:“只是小坛……”
被吊着胃口,微生澜几不可闻地叹出声来,凑近到身下那人温软唇瓣上轻咬下。
“唔……妻主……”睡梦中受扰,祈晏呓语出内容仍是他惦记着人。
微生澜最终是放弃躺到床榻空着侧,未逾几秒,说好是入睡人就占她怀中位置。
“……”若不是怀中人气息确无半分紊乱,微生澜几乎是要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
这人是真睡?
自家夫郎醉酒时未免是过于坦诚些……微生澜险险被这可欺模样挑起日后寻着机会可再把这人灌醉几次恶质念头,当然是在不伤及其身体前提下。
如此难得机会。
“那是从何时起……注视于?”她只是顺带问个问题,可算不上趁人之危。
醉酒人本就毫无防备,也浑然不知自己在心悦之人面前即将再无秘密可言。
但即使如此,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让他陷入到种不可自控微妙情绪之中:“三年……”
这句话在微生澜注视下,声音是愈渐低弱。
“想好怎处置那圣旨?”故意把自己灌醉……自家夫郎所用回应方式
翌日祈晏就尝到饮酒后果,睁眼时床榻上只他人,侧头看眼沙钟……已然是日上三竿时刻。
头很沉,即便他不动作也觉有阵阵疼痛感侵袭而来。
“主子。”看着床榻上人面色异常苍白模样,虞书言便后悔起自己为什要依着吩咐去拿那坛酒。
他家公子稍微挪动下就似乎很是痛苦样子,虞书言本要伺候其洗漱更衣动作顿时也停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打盆热水来。”言语间微生澜已从外间步入,接替虞书言所站位置。
方才说出口,即刻又自否定道:“九年前。”这次话语中则透着肯定。
前句说三年已是让微生澜足够讶然,后来改口九年……那真是让她半晌未能反应过来。
仅只‘注视’,那确是九年无误。
可惜在微生澜回过神来想再追根究底些时,她便发现被她压在身下那人竟是已阖眼,呼吸轻缓……自顾自地沉沉睡去。
总不能把人再弄醒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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