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王爷出行前才吩咐过要他盯着府中其他下人,如有敢在她去往冀州期间对正君不敬……律杖责后发落出府。
虽然他觉得自家王爷
待他进门,轮椅上那人唤他声后就又兀自垂眸。
“晏儿该不是要去那冀州。”虞期方才说完,低头就瞥见那摊开字条上‘染疾昏厥’四字,他不由得稍拧紧眉。
作为轮椅上人生父,他自然是清楚其性格,是以他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她皇女身份自然会得倾力救治,再者你去也于事无补……更别说还有染上那疾疫危险。”
“妻主届时若能平安无事,自然也能。”轮椅上人本向情绪内敛,然此时眸中焦虑神色却是再明显不过。
虞期听着这话却是气笑,气急之下便连着咳半晌:“咳咳……照你话,她若是好不,你也打算就这跟着?”他终是没把‘死’和‘陪葬’二词说出口。
个多月过去,由他惦念着人所寄回皇城信函……七天之前收到便是最后封。
现桌案上叠放着宣纸即是这个多月来所收到全部信函,每封收取时间间隔不超过三五日,可这最后封……
“妻主……”轮椅上人看似是在望着窗外落雪之景,实则思绪是早已不知游荡去何处。
桌案上那些个信函其实内容上大同小异,无非是切安好之类说辞,但祈晏就是将每封都逐字逐句地熟稔于心。
是因着那人句‘等回来’,他才会耐着性子等到现在。
“爹……”祈晏并无正面回答,只低唤声中透着恳求与愧意。
但这已然是再明确不过回答。
微生澜不在,昭王府上下便是都以府中正君命令为首,虞期虽为其父那也是拦不住。
祈晏只带两个随行之人,是虞期身旁那名侍者,或也可称死士,二便是自请同往云笙。
“衣物、银两……还有其他能用上奴都已备好,正君可放心。”云笙低眉顺眼地说着,冀州发生事情他尚未知晓,他只知他需照顾好眼前这人。
影七倒是如既往地隔日传回字条,远远声清越鹰唳,棕灰羽色海东青便如期而至。
“让管家备辆马车。”轮椅上人原本冷淡神色自看完字条后就瞬息沉暗下来。
那双黑黝眸子敛去最后丝光亮,对视刹,站在旁侧虞书言在甚至不敢多问就呐呐着颔首退出去。
“主、主子……公子要奴去让管家备辆马车,奴……”踏出门后没走几步,虞书言就见着由侍者为之撑伞,正缓步而来虞期。他隐隐意识到祈晏这指示意图,虽不赞同却无法不遵从,现见着虞期便如有主心骨般。
虞期蹙蹙眉,沉吟片刻后道:“你且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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