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这才好好儿把晚膳吃完,与李治到禁苑中边散步边把话题拉回正题上。
李元婴还是觉得杜荷不适合城阳。
城阳性格有点内向,又十分纯善。
可从杜荷今天表现来看,来他有着超出年龄野心,想来是因为杜如晦早逝,自己捞不着好前程,心里很不甘心;二来又冲动易怒,连在李二陛下面前都能寻机对房遗爱下狠手,绝不是那种能好好过日子类型。
这样个人,怎看都不是城阳良配。
李元婴两人抄书抄得太认真,别人都用过膳,只剩他俩凑块吃。
没见着兕子她们,李元婴把饭菜搬到李治案上和他挤着吃,悄悄和李治嘀咕:“觉得杜荷不太靠谱。”
李治拿李元婴挤过来磕叨行为没辙,哧溜口吃掉夹起来汤饼,犹豫下才说起白日里听到事儿。杜荷和房遗爱年纪不大,却已经各自投到李承乾和李泰手底下,这让李治觉得有点难过。
李元婴边听李治把事情娓娓道来,边夹起片汤饼往嘴里送。这年头汤饼和后世面条差不多,把面片压得扁扁地放进沸腾汤水里煮熟,香喷喷,又挺有劲道,李元婴还挺喜欢吃。
等李治把事情说完,李元婴恍然点头:“怪不得你今天怪怪。”他对此不甚在意,满不在乎地说,“就算家里只有个破茅屋,兄弟间也可能抢破头,点都不稀奇。何况,你们上头还有你们父皇做示范呢。”
李治知道李元婴分析很有道理,拧眉道:“父皇时常缅念莱国成公,怕是不会悔这桩婚事。”杜如晦死后被追封为莱国公,谥号“成公”,李治便称他为莱国成公。
李元婴没见过杜如晦,只听说过杜如晦些事迹。他直摇头:“爹是爹,儿子
李治听李元婴这说,差点没吓得捂住他嘴巴。他语气都带上恳求:“幺叔,你在别人面前可别这说话。”要是他父皇听到,非得把李元婴皮扒不可!
李元婴道:“又不是傻子,怎会和别人说这些?”他换个姿势,盘腿舒舒服服地坐好,才接着和李治分享自己看法,“要说,给也不干呢,你看你父皇现在多累啊,天天要和你舅舅他们讨论政务,时不时还得大早上朝;想要去打个猎吧,老魏追着他喷;想要迎个人进宫吧,老魏还追着他喷!那累人位置,做什个两个都抢着坐?”
李治听李元婴这说完也觉得有点可怕,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驳:“也不都是这累。”
李元婴奇道:“你莫不是也想争争?”
见李元婴副“你要想争可得早点告诉,好离你远点”表情,李治正色道:“不管大哥、三哥,还是四哥他们,都比要厉害得多!论长论贤都轮不到头上,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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