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道:“还没教呢。”他说想写,全都是自己在瞎琢磨!提到这个李元婴就忍不住嘀咕,“觉得他们都不想教写,爱教不教,也不耐烦学!”
虽说各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铺子与生意,真正摆到明面上却少,大家都要脸,不会把这与民争利之事摆到明面上干。
李元婴更加不解:“都是大唐子民,为何商贾子弟便不能参加科举?万里头有特别聪明,岂不是浪费好人才?”
萧德言道:“为官者当为民做主,若你既当官又行商,你做是好事还是歹事该由谁来评判?各行各业各司其职,天下才不会乱套。”
这些东西李元婴听不太懂,又是官又是商,不在他理解范围之内。他认真点头,表示自己记下这些话,也会做好被人骂心理准备。
在李元婴看来,骂就骂,又不会少块肉,随他们骂去!
孙师说定,等他书写成便替他刊行天下,让所有想看人都能看到,替天下百姓多培养些好大夫,让大家都少遇几个庸医。”
萧德言闻言颔首,又提醒道:“怕是会靡费甚巨。”
李元婴便把千金茶之事告诉萧德言,头批茶他已卖完,苏大郎已赶回南边。
这趟回去,苏大郎带着两个任务:其,带着秋茶上京再卖次;其二,买下周围茶山扩大规模。
有此茶在,不怕印不成书。
此时茶也煮好,李元婴亲自接碗捧给萧德言。
萧德言知李元婴不拘身份、万事随心,便也不推辞,接过热茶饮口,本是暑气升腾盛夏天,数口热茶饮下却觉两腋生风,浑身轻快得很。
萧德言道:“这茶确实不错,暑热天气喝着正好。”
李元婴道:“给您留是最好,你每次唤人煮小包就够喝!”
萧德言取过李元婴带来银盒,看眼上头灵椿丹桂图,眼便看出它出处。他说道:“画得不错,就是这两句话写得浅白些。你在宫中读书,可有开始写诗文?”
萧德言听完李元婴整个五月在忙活事,既觉得这孩子聪明过人,又觉得他如此行事会惹祸上身。
萧德言顿顿,出言规劝:“你售茶获利甚大,很可能会招人非议,要提前想好应对之法。”
李元婴有些不明白,凑到萧德言近前虚心求教:“招什非议?”
萧德言便给他念条文律例:“士农工商,四人各业,食禄之家不得与下人争利。”萧德言目光温煦地望着李元婴,“你身为皇家宗亲,自是不能行商贾之事,虽说你不曾亲自去做这买卖,难免也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萧德言还给李元婴科普些朝中关于商贾规定,商者,贱业也,商贾及其子弟都是不能参加科举,平日里甚至连衣裳都不能挑拣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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