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近天德寺案有不少进展,你仔细与说说。”少微正色道。
“殿下知道哪些?”
“在朝堂上听马廷尉说,那日袭击上将军家眷刺客共有十三人,从他们身上搜出革朗军令,多半是革朗派来长丰杀手。”
沈初道:“只有三名刺客身上搜出革朗军令,其他人身份尚且不明。”
“你意思是?”
“赵梓……”少微转着题牌,“峥林人士?”
“有可能是来参加科举。”沈初推测。
“唔,若是来参加科举考生,想必还会在秣京待上阵子,倒是不急。”少微道,“华苍怎样?”
沈初把那日见华苍情形与他说,少微不禁气怒:“只给他五十文钱?呵,可是听说华家三少爷崴个脚都花费百两银子呢,全秣京大夫都给惊动,华苍要给那些护卫买药,自己还要养伤,何至于要如此克扣!”
话是这说,可这毕竟是华家家事,他们也不好插手。
范大夫你看如何?”
范大夫犹豫地看看华三公子,又看看自家闺女,叹道:“劳烦夫人费心。”
华世源颇为失望,却也不敢违逆母亲。
华苍目送这对父女相携离去,阖上窗,兀自躺下休息。
几天后,沈初又去趟天德寺,那块题牌还挂在原处,只是上面多几个字——
“光是几个革朗杀手,不可能这般贸然行事,他们当时明显是想掳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接应,就算掳人也根本逃不出去。他们计划周详,有人事先探听好华家敬香拜佛日子,有人带路,有人刺杀,有人接应,只是漏算殿下你当时与两名卫率在场,令他们在
然而少微就是为那人不平。
灌口茶,把火气压下去些,少微问:“你说他认出你?”
提到这事沈初心有不甘,啧声:“不能说认出吧,只是识破乔装,他应当还是不知道身份,也不知道你身份。其实自觉遮掩得挺好,谁承想他竟从条发带看出破绽。”
少微笑笑:“他这人眼睛就是很利。”在天德寺时候,他就觉得华苍那双眼如鹰目般,那些藏在暗处刺客,他早就察觉到,才会直那警惕。
沈初:“……”这与有荣焉赞叹是怎回事。
正解。
峥林赵梓。
那人批注少微解法,并且没有回避名讳,只是即便对于交游广阔沈初而言,这个名字也颇为陌生。
沈初又去询问后院小沙弥,小沙弥说,近几日寺院还在修整,来题牌架这里人不多,他印象中基本都是以前常来算圣学生,只有人是生面孔,听口音像是外乡人,也正是那人在这块题牌上留字。
沈初谢过小沙弥,摘下这块题牌去向太子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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