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初赛,腊八这天上午是比武最后几场,下午是赛马决赛和射箭决赛,均由太子殿下和凌天中老将军亲自坐镇,足可见其盛大程度,大校场周围可说是人山人海。
这也是赌坊生意最好时候,义海赌坊甚至就近在校场外设赌摊。下注赌徒们看比赛更是热情高涨,呐喊助威声不绝于耳,每场比赛结束都有人欢喜有人愁,然后又是愈加紧张刺激比赛和赌局。
少微对华苍信心几乎是盲目,他披上斗篷蒙上脸,偷摸着跑去赌摊前,挤半天才挤进去,甩手就是两张百两银票:“押华苍。”
他声音小,赌摊伙计没听清楚:“谁?押谁?”
少微扯着嗓子喊:“华苍!押华苍!”
腊八节那几日,秣京城中有三处地方最为热闹,处是香火鼎盛天德寺,处是羽林军大校场,还有处,是玄武街义海赌坊。
前两处自不必说,善男信女前往天德寺祈福拜佛,寺院按照惯例施腊八粥;羽林军大练兵,多少意气风发少年郎跑去观战助威;而义海赌坊,则是借着大练兵声势风头,开起胜负赌局。
在太子殿下公布大练兵比赛项目后,羽林军将士们便开始摩拳擦掌地报名。义海赌坊是秣京最大赌坊,也不知老板从哪儿弄来消息,那边报名刚结束,赌坊里就把比武人选、射箭人选和参赛马匹都挂上牌,好让人下注。
华苍报名比武。
刚开始两天是初赛,少微没有以太子身份出现,只在校场内找个不起眼地方坐,华苍没上场时候就做做算术题册,华苍上场时候就托着腮看会儿,或者混在人群中给他鼓劲,再让人给参赛者送些点心水果。
“好嘞!买定离手啊!”
“嗯!”少微领庄家
比武场上,华苍遇到柒队那三个嚼舌根,说来也巧,其中有两人跟他分到同组,个瘦高个,个结巴。
于是少微就看到华苍来回折腾这两人,打别人他都是利落取胜,本着切磋武技、点到即止原则,不会让人输得太难看。而对待这两人,就见他先是只避让不出招,把他们钓得脚步踉跄气喘吁吁,再把人拉过来扯过去地打,直打得脸上青块紫块,但就是不给他们个痛快,以至于他们连认输机会都没有。
两场比武持续时间都不短,观众们也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过节,不过谁在乎呢?只要比赛好看就行。两人相继输给华苍,华苍在场上跟他们说几句话,少微听不见,只看到那两人拼命点头又拼命摇头,之后才鼻青脸肿地下去。
那第三个人倒是从他那组胜出,不过在下轮遭遇华苍之前,他主动申请退赛。
少微这下明白那句“打服就闭嘴”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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