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放心,儿臣都会安排好。文有左相右相操持,武有裕国公坐镇,不会闹出什事情来。”
皇帝深深望着他,道:“朕现在病气缠身,你可曾想过,若你此行出事,朕要拿这江山和皇位怎办?”
“父皇,您不会有事,以后也会越来越好。”少微说,“这江山和皇位都是父皇
少微分辩:“父皇,你听儿臣说……”
“你给闭嘴!”皇帝抬起枯瘦手,颤巍巍地点着他脑门,“这种时候你去昕州查案?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父皇,不是你让想做什尽管去做吗?”
“让你派人去查,让你自己去蹚浑水吗!”皇帝气得咳嗽,缓过来后说,“区区个质子,死便死,们答应给他查就已经仁至义尽,淳于卓真要撒泼,也用不着你去招架,你给老老实实待着!”
“父皇,儿臣待不住。”少微解释,“由儿臣去查话,渠凉王便不会有疑虑。他不是说们敷衍吗?说们包藏祸心?堂堂长丰太子亲自去查,算是给足他面子,他也没有理由质疑儿臣调查出来结果。”
半天,倒是把少微吵得冷静下来。
少微思忖片刻,忽然心生念。
他把自己所想与沈初和赵梓说,却换来两人齐齐吸气:“殿下,万万不可!”
少微勾唇而笑:“有何不可,倒觉得是个石二鸟之计。既能堵上渠凉王嘴,又能揪出朝中那些别有用心人。”
少微意思是,他要微服出巡,去暗查质子被杀案。
“那也未必要你去,让铮儿去也是样。”
“涵王……涵王去话,怕是不妥。”
皇帝皱眉:“铮儿最近又做什?”
“涵王最近刚到封地,事务缠身,多半不得空。”少微不想让他父皇多劳神,便没有提涵王早前派人去昕州事,只道,“父皇,此次去昕州调查队伍里,马廷尉和沈初都会随行,侍卫肯定也不会少,儿臣隐藏身份混在其中,反而更稳妥些。届时父皇去行宫调养,只需对外称让儿臣陪同即可。”
“朝中事务又当如何?”
他会发密函告知渠凉王此案由他亲自彻查,给渠梁王吃颗定心丸,但他不会告知长丰朝中众人自己要去昕州,因为他要借机试探。
皇帝用心良苦,为他铺路,又清除许多隐患,那些明面上是没有,可那些藏在暗处呢?
少微知道,他不能单单指望父皇,朝中那些存有异心之人,他也需要自己去与他们周旋。这次他微服去查案,就是个难得机会,跳出朝堂之外,正好看看有哪些人趁他不在朝中,蠢蠢欲动,阳奉阴违。
不过这件事,须得他父皇同意并配合才行。
皇帝听少微计划,惊坐而起,当下给他两个字:“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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