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同回
那件破旧
屋子。
当晚，昭肃看到自己地铺上放着件衣裳，上面有缝补痕迹，细细密密百针缭乱。
他用指腹摩挲着那熟悉针脚，想起什
，时有些怔冲。
少微坐在榻边叹息：“这清贫日子没什不好，总好过在那雕
“孙大孙二！兰妹妹竹签是不是你们偷！还说不是，
都看见！”
“都给回来！功课做完没有！”
少微唱完歌，也削完最后几根竹签，抬头就见院子里已是乱成团，四个调皮捣蛋小子为躲避责骂，四散着往外逃，少微被其他孩子缠着来不及追，气得冒烟。
昭肃尽管腿上有伤，拦几个小孩子还是不成问题，三两下就逮住这四人。
他脸上疤有些吓人，故而村里孩子们都有点怕他，被他揪着就跟鸡仔样老实，哪里还有方才耀武扬威模样。
云雨霏霏兮离宫皎皎
勾股余算兮笔画草草
犹可追犹可追
恰逢年少兮予衣袍
心悦否心悦否
？”
少微忙着给他们发竹签：“别急别急，大家先把竹签拿好，富贵儿三根，兰妹妹三根，杨生两根，杨小四你没有，谁叫你把兰妹妹欺负哭……眼下没法出去买糖，过几天你们拿着竹签来找，根竹签换根酥糖……”
昭肃倚着院门看他，目光含笑。
这些竹签少微昨晚削大半宿，原来是用作这个。
少微发完竹签，孩子们高高兴兴地散去，他抬头瞧见昭肃，又瞧见他手里拎篮子，竟有些脸热，嘴上却冷漠道：“哦，你来啦。”
于是昭肃手提两个，把他们带回小院，个个按坐在蒲团上。
被他气势所慑，旁边兰妹妹差点被吓哭。
昭肃从孙大孙二身上搜出两根竹签，递给兰妹妹。
兰妹妹先是往后缩下，又看看他，觉得他似乎没有恶意，这才伸出小手接过竹签，将落未落泪珠子收回去，蚊讷般地道声谢。
少微望着他，片刻后敛眉目：“就好，在外头等吧。”
生死相忘兮与君谈笑
——与君衣袍，君与谈笑。
——心悦否？
昭肃下意识地张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杨小四你给站住！还跑！杨生你怎也跟着起哄！”
大碗白米饭，上头铺两片腊肉，碗菜汤，里面浮着蛋花。
带孩子不轻松，少微也是饿得狠，三两下扒完，只觉得这是平生吃最香饭菜。
下午昭肃提前做完活，顺路来接少微。
约摸是在休息，他远远听到小院里传来悠悠歌声，还有孩子们嬉笑打闹声音。
歌是少微在唱，略微沙哑音色干净而随性，像是乘着风鸟儿，越过重重高山，抛却切桎梏，来到空旷田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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