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
说，大家也都注意到
那马背上
高大男人。
“那个带帷帽便是渠凉质子？做什遮遮掩掩，有什见不得人？”
“怕是相貌极丑，不敢露面吧。”
“或是他们渠凉王那倒打耙做法，让他没脸见人吧哈哈哈。”
他们这边正大声议论着，那边太子殿下冷不丁扫过来眼，那眼不怒自威，直令这片人都噤声。
少微眼望不远处繁华灯火，叹道：“你终于回来。”
昭肃面对着这熟悉又陌生皇城。
——是，
回来。
巳时正，城门大开，裕国公亲迎太子殿下归朝。
在赵梓有意散播下，百姓们对太子殿下此番微服查案，又于千里之外力平叛乱事迹都有所耳闻，今日听说太子殿下带着渠凉质子入南门，城中男女老少纷纷跑出来看热闹。羽林军严阵以待地拦在道路两侧，维持着秩序恭敬等候。
京前晚，他们行人在城外驿站休息整顿，准备明日风风光光地入宫。
昭肃摘下帷帽，正要用布巾净面。
少微上前拿过布巾，在水盆里浸湿，绞至半干，亲自给他擦拭。
昭肃愣下，垂首看他。
擦到那条狰狞疤痕，少微格外小心，像是生怕手重那道伤口会裂开来。他曾听人描述过那人如何被划破咽喉，也曾在梦中无数次地被那捧热血淋得满头满脸，那样惊惧与悔恨，他至今无法忘怀。
“哇！是小哥哥！”人群里钻出来个六七岁小姑娘，梳着总角，长得白净可爱，嘎嘣嘎嘣咬着糖葫芦，嘴边都是红红糖渣。
“哎呀小姐，慢点慢点，不要乱跑哇。”名仆妇匆匆赶来，想将她拉离人群，奈何小姑娘在那儿巴巴地望着，死活不
少微与昭肃骑在马上，身后缀着沈初、马廷尉和为数不多护卫，缓缓行进。
百姓们争相目睹太子殿下风采，有凑热闹妇人感叹：“哎哟哟，咱们太子殿下生得可真俊！就是这路车马劳顿，瘦瘦。”
旁人笑话她：“说得跟你常见太子殿下似，你怎知他胖瘦？”
妇人瞪他：“老娘说瘦就是瘦，要你管这许多！”说罢又径自去心疼。
私塾先生捋须赞道：“太子殿下智谋过人，有仁心能抚民，有大志能安邦，实乃百姓之福也。倒是那渠凉质子……”
昭肃握住他手，自己拿下布巾。
——没事，早就不疼。
少微嗯声，回神道：“明日觐见父皇之后，你得正式身份，便可摘下这帷帽。朝堂上有人认得你样貌，或许会有些乱七八糟揣测质询，你不必理会。身为渠凉质子，到时你会被安置在宫中，除非必要会面，平日里也不需应酬外人。”
有太子作靠山，心里就是踏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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