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听完故事,啧啧道:“你情郎可真是个傻子。”
沙离耶倚着车窗闭目养神:“可不是。”
个月后,沙离耶行人总算平安
只道人无双……
车马行过山谷,轧过路面上留下数道深红血辙印。在这行人身后,是第三拨前来行刺女相、抢夺丹书刺客。
江顺道:“什歌?挺好听。”
沙离耶摇着铃:“自己编歌,唱给情郎听。”
“你情郎是摩罗王吗?”江顺问得直接。
沈初说,传闻摩罗三件圣物,丹书金印破雾珠,女相把三件全带来,却只带两件回去,当真是下血本。
少微擦去破雾珠上那枚小小黑指印,摇头道:“有这样位女相,抵得过摩罗所有圣物。只可惜……”
沈初问:“可惜什?”
少微没有回答。
他算出,那位女相大人自己也清楚。
哪里商局,也都会帮助殿下。”
“多谢大人!”漫陶十分开心,仔细把玉牌收好。
摩罗商局旗下胭脂铺,每次出新款她都会买,让利与否倒是不重要,有这块牌子,就说明她在女相眼中跟其他客人是不样!不过她身份所限,不常出远门,最多光顾下秣京附近店铺,为什说无论找到哪里商局都会帮她?
不待她细想,那边车马已经备好,摩罗使节团要走。
像是忽然想起什事,沙离耶回身对漫陶道:“劳烦公主殿下给那位华箩小姑娘带句话。”
“编这歌时候是。”
“那你为何不做王后,要做丞相?”
“做不王后呢。”沙离耶道,“跟他青梅竹马,他比小三岁,从小就怯弱心善,打个架都要帮忙。那会儿他不想争王位,可他兄弟想争呀,他那两个兄弟真真是什手段都用上,可怜他夹在中间被撕来扯去,最后还差点遭嫁祸致死。为保住他,只得把他兄弟谋害,这不就怨上。”
“那你挺厉害。”
“过奖过奖。”沙离耶谦虚地说,“兄弟阋墙也就罢,摩罗数百年来君权神授,这些年燕珈教也越发猖狂,这双手造多少杀孽,自己都数不清。这样女人如何当王后呢?给他当丞相刚刚好,为摩罗做分内事,他便也怨不得。”
可惜这路困难重重,尽头却不是盛世太平。
铃铛清凌凌地晃荡,悠扬女声被风吹起,打着圈回荡在山谷——
南国有琼枝,红藤绕金梁。
两小戏水去,不见夜栖霜。
蓦地乎,天也暗,地也暗,且偎依兮且相望。
“什话?”
“就说,鸡蛋可以送回鸡窝。”
“……鸡蛋?”漫陶头雾水。
沙离耶笑言:“不过是个游戏罢。”
摩罗女相离开次日,破雾珠回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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