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息怒、息怒……”戒律长老见状不妙，忙在旁边劝他。
楚晚宁森冷道：“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什
名字？谁
徒弟？”
戒律略微犹豫，而后硬着头皮轻声道：“小徒耀敛。”
楚晚宁挑
挑眉：“你徒弟？要脸？”
戒律长老不免尴尬，红着老脸岔话题：“他唱吟还是不错，收来祭祀时帮得上忙。”
“……求情？”
那弟子显然觉得墨燃是尊主亲侄子，哪怕现在犯错，以后前途依然还会是光明
片，于是决意要趁机讨好墨燃。他开始胡说八道：“墨师弟虽有过错，但他平日里友爱同门，帮助弱小，请长老看在他本质非恶份上，从宽处理！”
打算讨好墨师弟显然不止个。
渐渐，替墨燃说话人多起来，理由千奇百怪无所不有，连墨燃自己听都尴尬——他什时候“赤子之心，胸怀天下”过？这开是惩戒会，不是表彰会吧？
“玉衡长老，墨师弟曾经替除魔卫道，斩杀棘手凶兽，愿替墨师弟请功，功过相抵，望长老减刑！”
“玉衡长老门下徒，墨微雨，目空法度，罔顾教诲，不遵门规，道义沦丧。触犯本门第四、第九、第十五条戒律，按律当杖八十，抄门规百遍，禁足月。墨微雨，你可有话要辩？”
墨燃看眼远处白色身影。
那是整个死生之巅，唯不用穿统蓝底银边袍长老。
楚晚宁雪缎为衣，银雾绡为薄罩，宛如披着九天清霜，人却显得比霜雪更薄凉。他静静坐着，距离有些远，墨燃看不太清他脸上表情，但想也知道这人定是毫无波澜。
深吸口气，墨燃道：“无话可辩。”
楚晚宁哼声，
“玉衡长老，墨师弟曾在走火入魔时，帮疏解心魔，相信墨师弟这次犯错，只是时糊涂，还请长老减轻对师弟责罚！”
“玉衡长老，墨师弟曾赐灵丹妙药，救母亲，他本是仁善之人，还请长老轻罚！”
最后个人说辞被前个抢，时无话可编，眼见着楚晚宁清寒眼眸扫过来，急中生智口不择言道：“玉衡长老，墨师弟曾助双修——”
“噗。”有人憋不住笑喷。
那弟子顿时面红耳赤，讪讪退下去。
戒律长老又按规矩，问下面众弟子：“若有对判决不服，或令有陈词者，可于此时叙。”
下面众弟子都开始踌躇犹豫，面面相觑。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玉衡长老楚晚宁居然真能把自己徒弟送上善恶台，当众惩戒。
这事儿说好听，叫铁面无私，说难听，叫冷血魔头。
冷血魔头楚晚宁淡淡地支着下巴，坐在位置上，忽然有人用扩音术喊道：“玉衡长老，弟子愿为替墨师弟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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