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侧眸望着这个小师弟,问道:“在想什?”
“这个人痛失挚亲,做下如此糊涂事。他养父尸身被夺,难免怨恨旁人。有个不甚确定猜想,在想,临安举城迁徙失败,会不会因为是他。”
墨燃击节道:“也是这想。”
楚晚宁摇头道:“不过切尚早,并不可妄下定论,先注意着他。”
爹起尸,想把爹好好葬,求你们不要……不要肢解他……呜……”
他说到“肢解”二字时,已经哽咽不堪。脸埋在掌心里胡乱擦着,嘴唇哆哆嗦嗦:“求求你们……让等公子回来……”
“马上就要子时,公子在外面,怎可能顾得到你事情?你知道寻常尸首还能净化,但你爹蓝斑和指甲都已异变,怎可能还能撑到公子回来?”
“不要……可以,刘叔……求求你,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想办法报答你,求求你,不要动阿爹……求求……求求你……”
见他如此哀求,管事中年男子长叹声,眼眶也红,但仍是道,“唉,你可知,你这是要们所有人命啊——来人!”
“不要!不要!!”
但是已经来不及,没有人会去帮他。谁都清楚这具尸身若是留着,到子时必然起为凶灵。
小满养父尸首被强行拖拽着拎走,去外面撕裂肢解。小满被左右几个人制着,血泪纵横,满面污脏,口中连续不断地发出兽般嗥叫,最终也被人半拖半架地带远。
这般风波过后,院中细碎议论番,又渐渐恢复平静。
楚晚宁却没有睡下,他低头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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