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哽咽道:“你看什?”
“……看你什时候哭完啊。”
“……”
“等你哭完,起走吧,谁让你这弱。”
“啊——!”
小女孩觉察到时已经来不及,她吓得只能尖叫,却什都做不,抱住怀里剑别过头。
却什都没有发生。
等她怯怯地睁眼时,发现南宫驷立在她面前,那吊死鬼已被他剑斥退,贴上雷电符灵,丝丝跃动电光花火之间,他侧过头来,低眸看着她,原本想斥责她几句,但是,那个女孩子神情是那可怜,像受惊吓猫儿,睁着圆滚滚眼睛,没有忍住,泪水就汹涌而出。
南宫驷下子呆愣,半晌才道:“你,你怎那没用,连鬼都怕……”
手指间飘拂着。
半晌之后,叶忘昔犹豫着,试探着,极轻声地唤声:“阿驷?”
瞬息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南宫驷竟觉得,她那被换音咒扭曲到再也无法复原声嗓,竟在模糊风里,隐约有些柔软,些轻柔。
他蓦地抬起头,望着叶忘昔脸,朝霞漫天如锦缎,映着她眉眼,她展颜笑,依旧是熟悉英挺、端正模样,但微微眯合眼眸中却有细碎光亮在闪动,她没有忍住,最后眼泪滚落,从她灿然笑着脸庞,潸然而下。
南宫驷望着她,望着这张脸,个年幼时模糊印象竟这样回到眼前。
“那可是鬼啊!”叶忘昔大哭道,“要是连鬼都不怕,还怕什?”
南宫驷:“……你们女孩子怎都这没用。”
“那也想有用啊!”漂亮小姑娘哭嚷着,委屈地连鼻涕都流下来,“谁愿意拖你后腿,也想帮忙啊,可你走那快,你都不等等…………就是怕鬼啊……”
“呃……”
南宫驷后来没有办法,只得蹲在她旁边,也不会哄人,就那呆呆看着她哭,还未经历过暗城磨炼叶忘昔,和最寻常不过女孩子样,眼泪扑簌扑簌直往下掉。
那是个小女孩,青涩,稚嫩,脸颊红扑扑,睫毛很长,很柔美甜蜜长相。
那时候叶忘昔,还没有被南宫柳派去暗城修炼心法,她才刚被徐霜林捡回来没多久,整日跟着南宫驷,学些基础法术。
那天,南宫柳为锻炼他们,让他们同去儒风门最简单幻境里小试牛刀,那幻境不难,却有些可怖,都是些枉死鬼,在里头徘徊不去,披头散发,发出幽幽呜咽。
南宫驷初时没有打算理会叶忘昔,只管自己伏魔,谁知走着走着却发现叶忘昔没有跟上来,个小姑娘,蜷缩在幻境破庙里,动也不敢动。
他回头看她眼,哼声,正准备离去,却忽见得她身后飘来只吊死鬼,伸出鲜红舌头要卷她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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