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踏仙君坚信,只要自己冒着被楚晚宁抽死危险,嚣张地重出江湖,四处搜刮珍宝,他就定能迅速找到那种奢华精致上台面,新颖别致有内涵贺礼!
定!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扎根之后,踏仙君站起身,打算把木盒收好,下午找机会带出去扔掉。
然而想归想,真要这做,他复苏良心还是有些不安起来。
……那、那这样楚晚宁就少个礼物。万本座找不到更好怎办?万楚晚宁真很喜欢这个盒子,被本座毁,岂不是……呃……岂不是要来和本座闹?本座如今任他专宠于前,他要真闹,那该如何是好
他怎没有!!!
这想,更气,觉得更加不能放过墨宗师,断不能让对方于生辰日再邀功!那个伪君子,卑鄙小人!
与他争宠?何其不自量力!
踏仙君眼中蒙上层晦暗,他盯着那盒子,细长修匀手指摩挲着上头粗糙纹理,心中冒起坏水。他想,要不然……干脆把这盒子丢到悬崖下头去……?
不就是个生辰礼物吗?他大可以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给楚晚宁寻到个更好。
说法,全都不得解,最后他有些狂躁,竟掌凝红光打算来硬,欲将之劈两半!
他蓦地掌狠劈下去,只听得哐当声!
盒子下面板凳碎。
但盒子居然还很完好。
“可笑,本座还不信这邪……”踏仙君恼怒道,召出佩刃对着它横劈竖斩连二十余刀。只是无奈他身在厨房不能随意释放灵力以免房屋炸毁,所以力量施展不出万分之,劈半天,盒子仍安然无恙。
他是踏仙帝君,他要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东西,又有什做不到?
虽然他是厌极从前高高在上贵为君王日子,爱极重回凡尘温暖,所以没事总喜欢乔装打扮,去山下闻嗅那人间烟火,甚至觉得自己偷偷伪装成“苟宗师”去打杂赚来钱两,比当时在寂冷深宫里,别人战战兢兢跪伏着呈上来稀世宝物要珍贵多,有意义多。
但这般凡俗甜蜜虽好,他却不愿表露自己喜爱。
踏仙君是要脸,尤其为把自己和贫寒墨宗师区分开来,他哪怕心里偷偷爱死农家白菜煮豆腐,他也要哼哼唧唧地假装自己最爱仍是大排场,是山珍海味。
这种打肿脸充胖子威风,偶尔也是有好处。
反倒是外头楚晚宁敲敲门:“墨燃?你在干什,里头怎这大动静?”
“……剁馅!”踏仙君随口胡诌道,“做馅饼!”
楚晚宁顿下:“冰鉴里还有前天剩下,之前包抄手没有用完。”
“行,知道。”
应声之后,踏仙君却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楚晚宁又给墨宗师包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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