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下子睁圆眼,目光直直地黏在小女娃身上。哪怕缩小很大圈,王雱还是能断定这就是司马琰,甚至能从她现在眉眼回忆出她长大后模样。王雱回过神,蹬蹬蹬地跑过去,嘴里本正经地冒词儿:“这个妹妹曾见过。”
司马琰:“……”
司马光上回觉得王雱是个机灵孩子,人也乖巧,这才下帖子把王安石家邀过来做客。听王雱这话,司马光眉头跳,心底警惕蹭蹭蹭地往上冒。这小子年纪虽小,却是个男娃儿,再长大些可别打他女儿主意才好!
没错,女儿才三岁,司马光已经有防狼之心。
没办法,张氏身体不适合受孕,生下女儿司马琰时更是九死生,差点脚踏入鬼门关。大夫说,张氏往后不可能再怀上。这也就是说,往后司马琰是他唯孩子。
司马光正儿八经地下帖子,王安石如约拖家带口地到访。这几天,王雱每天都美滋滋地和吴氏出门,准备给阿琰妹妹礼物鼓鼓囊囊大布包。
王安石有意逗他,拿到手里掂掂,问道:“你这都是什东西?要不先给你检查检查,看能不能带去给你司马叔父家妹妹。”
“不行。”王雱绷着小脸,咻地下把布包抢回怀里,用他那短乎乎小胳膊环抱着,“您,个有学问人,可不能乱翻别人东西!圣人都说,非礼勿动!说得多对,乱动别人东西,不礼貌!”
王安石觉得这小子又皮痒,非礼勿动能解释成这样吗?!
吴氏见父子俩又要杠起来,忙调和道:“都是和起去买,能有什不相宜东西,官人想知道有什问便是。”
司马光是个很有责任心人,既与张氏成婚,他便
“不行,圣人还说,非礼勿言!爹问娘你就把送妹妹东西告诉他,也不成!”王雱脸理直气壮,“是送妹妹,又不是送爹,凭啥让爹知道呢?”
王安石气得都笑:“是你爹,你说凭啥?”眼看马上是约定时辰,王安石大方地没和王雱计较,领着妻儿去司马光家拜访。
司马光家中宽裕,俸禄比王安石高,又在国子学任职,住房子果然带院子。房子位置也好,就在国子学临街侧,前门直接朝着国子学里头开,后门则是面街,方便家仆和仆妇外出。
王安石领着妻儿穿过小半个国子学,从院子前门进去。虽是带院子房子,却也不是外头那些高门大户,没门房守着。王安石才敲两下门,司马光便亲自迎出来,两人边寒暄边入内,司马光之妻张氏也出来与吴氏说话。
与吴氏同来,还有个三四岁小女娃。小女娃眉目像张氏,唇鼻随司马光,还小,没长开,却依稀能瞧出长大后会出落得多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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