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怂恿左右小孩:“去吧,把那几只最肥公鸡尾巴毛给拔来!分散点拔,不要逮着只鸡去伤害它!”
这个年纪小孩本就是人憎狗嫌操蛋鬼,点都不怂,爬过院墙就去残害别人家公鸡。很快地,王雱收获堆公鸡尾羽,长长,亮亮,色泽鲜艳,手感顺滑!
王雱非常满意,随手把几个木陀螺分给小伙伴们。这玩意儿好做,他特意拿来引诱小伙伴们干坏事!
群捣蛋精在鸡主人抡起扫帚追出来之前哄而散。
王雱拿着大把尾巴毛回到家,把收集好材料样样摆整齐,在小妹期待目光中麻利地捣腾起来。
他怎能停下来呢?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是不能停下。他已经六十多岁,再熬几年过七十,便到致仕年纪。留给他时间不多,他想要抓紧这最后、无比珍贵光阴尽量多做些事。
范仲淹起身打开书房门,抬眼望去,只见那半大孩子坐在琴亭中轻松抚琴,那琴音像是只无形手似,仔仔细细把心中种种思绪梳理得条理分明,桩桩件件捋得清清楚楚,积攒在心头烦恼与愁苦扫而空。
范仲淹等曲终,才走近坐下,夸王雱:“你已经练得很好,没什可教你。”他心里藏有太多事,哪怕年长王雱几十岁也没法弹出这种澄明透亮感觉。
王雱说:“日为师,终身为师,您可别想甩掉!还想借着师弟身份差遣师兄替办事儿呢!”王雱这人不要脸得很,亲近起来喊范爷爷,有事儿又老师老师地喊,点都不觉得乱辈分。
范仲淹熟知他性情,指着他笑骂两句,又说:“你师兄左右也没什事,你有什事要办便差遣去他做吧。”
王雱点都没客气,第二天就喜滋滋地找上范纯礼,说范仲淹已经把儿子卖他,要范纯礼帮忙做这做那。
范仲淹好歹是当过宰执人,家底挺丰厚,范纯礼身边有书童兼小厮跟着,买送,人手大增!
王雱让范纯礼帮忙搞好宣传动员大会,接着仿着鄞县和开封那边先例、拿着已经宣讲过许多回稿子开急救技巧讲座。
作为个寒窗苦读过年士子,范纯礼不是没见过世面人,每回同窗聚会可不都得轮流吹吹牛逼?范纯礼点都不怂,大大方方地接下这个任务,照例先利用衙内身份让衙役们全部聚集起来听讲座、练实操。
王雱把事情都扔给其他人去干,自己伙同几个同龄小孩躲在养鸡人家外头,盯着底下只只雄赳赳气昂昂肥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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