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玮等人自是要顽抗,口里大喊“你知道是谁吗”这种经典台词。
王雱懒得理会他们。
不远处正在巡行差役看到这边起冲突,还有人叫嚣着要对他们状元郎不利,立即都赶过来,七手八脚齐上阵,直接把李玮等人扭送府衙。
王雱转向鸳鸳,温和地宽慰:“小娘子且回去休整番再来指认,府衙定不会让你无端受辱。”
鸳鸳还是头回与王雱说上话,听王雱语气平和,态度有礼,目光更是澄明又坦然,眼眶不觉红,鼻子也开始泛酸。她由婢子扶着朝王雱行礼,依言转身要走,等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红着眼低低地说:“若是会让您为难,鸳鸳不要紧。”
声投河。
画舫离岸还不远,王雱正领着人在河岸边巡行,听到落水动静转头看去,只见个女孩儿落在水中。他身着官服,不便入水救人,当即让跟随在侧差役跳下去把人给救上岸。
事涉人命,这可就算是桩官司,哪怕女伎算是贱籍,那也是官府记录在案人,哪容李玮如此逼迫!
李玮见鸳鸳投河,惊出身冷汗,等见鸳鸳被王雱行人救起,他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率仆从下画舫气势汹汹地朝王雱他们走来。
与李玮厮混都是些勋贵子弟,并不把王雱放在眼里,状元郎又如何?如今几乎每年都有状元呢!
王雱道:“不会为难,过堂时你如实指认便是。即便不能拿他如何,赔礼道歉是肯定要。”
鸳鸳听,又是福身朝王雱行礼,由婢子搀扶着离去。
此时王雱救个女伎、抓群纨绔子消息已在洛阳城中不胫而走,许多人绘声绘色地说自己亲眼看到鸳鸳如何被强带上船、如何投河自尽,传着传着甚至还有人说看到王雱毫不犹豫地跳河里救人,并花百八十字描述救人过程如何动人。
王雱回到府衙去见吴育,这
李玮冷哼声,对着王雱冷嘲热讽:“状元郎好大威风,全城女伎都被你包圆,们想请个过来都请不着!”
王雱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顺风顺水,还真没怎接触过这样勋贵。约莫是因为他结识都是苏轼、韩忠彦这样人,见到又是韩琦、司马光、吴育这类宰辅或准宰辅,所以朋友圈里从来没有这种浑身散发着纨绔恶霸气息家伙。
王雱看眼披着婢女送上披风在旁瑟瑟发抖、唇色泛青女伎鸳鸳,再听李玮这话,已看出事情始末。这家伙显然是下帖子请女伎不成就来强!
这等风月之事,历来也讲究你情愿,像这样强来不仅有失风度,还犯法。若是没人相救,这女伎鸳鸳肯定就此命丧黄泉!
王雱没有和李玮扯淡兴趣,当即命令左右差役涌而上,将李玮等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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