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怕归不怕,能不沾上这些家伙还是不沾为好。吴育对王雱道:“行,你去忙你吧,此事府衙这边自会公平决断。”
王雱也没资格越俎代庖去断案,事情交代清楚便忙自己事情去。
王雱没将此事放到心上,上公堂、赔钱免罚李玮那几个狐朋狗友却跑回家找家里告状去。
当然,李玮不敢告,李玮是驸马来着,哪能把事情闹开?娶皇帝女儿,还敢因为女伎之事与人争风吃醋、闹上公堂,体统不要啦?他看到西京这些*员有多护着王雱后便灰溜溜地走,没敢声张。
其他人却咽不下这口气,回家添油加醋地找家里说王雱点都不给他们面子,还说王雱请那多女伎,年纪轻轻就肆意享乐,行为不端!
事竟也已经传到吴育耳里。
吴育瞧王雱,奇道:“不是下河救人吗?怎地身上还是干爽?这快回去换衣裳?”
王雱没想到八卦传得这样快,他哭笑不得地道:“穿着这官袍哪好下水,是叫差役下水去救。”他便将事情经过给吴育说,让吴育审问审问那群纨绔,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动手强行抓人上船仆从更是要打上顿,不能放纵这种风气,得防微杜渐!
吴育听觉得是这个理,点头应下来,着人去审问那几个欺辱女伎纨绔。
这审,还真审出点问题来,那领头竟是福康公主驸马李玮!
这些人家里高不成低不就,在朝中没什大权势、稍有不慎就会被言官喷得狗血淋头,偏偏在百姓间却能为所欲为。
听说王雱才十四五岁,家中也不过到他父亲王安石这辈才有人做官,这几人家中都觉这小子行事过于乖张,当即写折子上告朝廷,说王雱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为女伎与人相争,还靠着吴育庇护把李玮等人抓进牢里关晚!
据说这王家小子,还次性给许多个女伎下帖子哩!
反正他们这些勋贵在朝堂上就不被待见,不怕没脸。反正儿子都被人逼着和个女伎道歉,怎着也要把那王家
要知道官家子息单薄,儿子接连夭亡,女儿能养活也不多,福康公主自幼聪慧,官家对她自是极为喜爱,到十六岁时替她选这李玮当驸马。
李玮乃是官家生母家中兄弟儿子,两人本就算是表亲,再当上驸马更是亲上加亲!
另外几人,家中多多少少也都连亲带故,能说是皇帝亲戚,又能说这亲戚关系并不亲近。
吴育见王雱听底下禀报并无异色,丝毫不担忧得罪这些人,对王雱更是喜欢。
对皇亲国戚,他们这文官体系人向是不惧,当初官家想给张尧佐封官不就被包拯他们把唾沫都喷脸上?吴育还怕王雱怕这些人,堕文臣清名,这下总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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