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安石跑过来翻旧账,司马光道:“他就在你眼皮底下捣腾这事儿你都没发现,能怪吗?”
他们都很解王雱,非常笃定这事肯定是王雱自己干,和文彦博压根没关系。
王安石也晓得这时候追究这些已经没意义,只能叹着气说:“范公从前就说过,这小子太过‘无畏无惧’。”对王雱来说,赚钱不算什,科举不算什,升官更不算什,干啥都像在玩儿。他对切都没有太大敬畏之心,包括权位、礼法与纲常,往常有他们管束着还算收敛,这放出去可就没人能拴住他!
司马光没接腔,只在王安石走后和张氏感慨:“这混账小子,叫怎地放心把阿琰嫁他?”
张氏不懂朝堂上那些事,听司马光说完王雱都干啥,很替王雱抱屈:“这有什?阿雱年纪小,待他好他就把对方当自家长辈。阿雱待你、待范公他们,哪个不是用心至诚?有好东西,他什时候不想着们?他想邀官家去洛阳,不过是觉得洛阳好,想让官家去散散心而已。”
翻天。
空闲之余,诸官齐聚堂,都异口同声地痛骂:文宽夫,老贼也!!!
好你个文彦博,嘴皮子碰,官家被你说得心动,不仅拖累们忙活,还让们得提心吊胆两三个月!你倒好,在西京那边等着圣驾就行,要是招待得好,让官家高兴,你说不定就趁机起复!
台谏诸官磨刀霍霍,就等着去洛阳时找文彦博茬,文彦博干不该干事,参到他丢官!
至于帮忙送贺表王雱,算吧,才多大小子?这过年才十六岁,还没娶妻哩!即便图是他画,贺表是他写,折子是他递,可那又怎样呢?
司马光道:“你就只把他往好里想!”
张氏辨道:“你就只把他往坏里想!”
司马光没再与张氏争执,只在心中叹息。问题不在于王雱本心,而在于只要他想,他就敢做,更能做成!礼法,律令,物议,人心,方方面面他都能拿捏
他还那小,必然不知道其中利害,邀官家去洛阳对他来说也没什好处,平白惹身腥!
所以啊,都是文宽夫那老贼欺负人家年纪小不懂事,把人推出来挡枪!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认为。王安石自从朝议开始后就言不发,憋几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去找司马光说:“你看看吧,就说这小子不对劲,你非说不是!”
司马光也正为这事恼火呢。别人不知道,他还不解王雱那小子?朝中人人都在骂文彦博,他却知道这事文彦博怕是根本不知情,纯粹是替王雱背锅!
他就不明白,这小子怎就总往浑水里蹚?别人避之不及事情,他总爱掺脚!官家去洛阳又怎样,能对他有什好处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