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看起来情绪已经恢复如常,目光幽幽地坐在那儿不知想着什。听范纯仁在外扣门,他才回过神来,点头示意范纯仁进屋。
接过范纯仁递来公文,文彦博叹口气,开口问:“范公很快要过来吧?”
范纯仁顿,说道:“年前收到家书,说让不必去京城,开春他就会到西京这边。”
文彦博往椅背上靠,目光仍然幽幽。他长舒口气,缓缓说:“那就好。”
范纯仁疑惑地看着文彦博,有些不明白文彦博为什副疲惫至极、盼着他爹过来模样。
王雱与文彦博进行番亲切友好交流,主要是文彦博抄起家伙追着他满府衙跑,王雱两腿迈得飞快,双方始终没有进行直接接触,没有人员伤亡。
到文彦博跑得出身汗,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在那里瞪人,王雱才壮着胆子上去给他拍背顺气,口里还说:“您也不年轻,怎能这样追着人跑呢?要是气坏身子或者闪腰可怎办才好?跟你讲啊,爹现在都不这样追。”
他又给文彦博讲韩琦教他“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事儿,很是感慨番,表示韩相公不愧是韩相公,教东西当真让他受用终身。
文彦博忍无可忍地发飙:“滚!!!”
王雱麻溜地滚,跑去找范纯仁感叹:“文相公刚来时可不是这样,也不知怎地就变。”
文彦博把接驾章程给范纯仁,说:“去准备吧,上巳节后官家就要从京城出发往西京这边来。”
上巳节是每年三月三,对宋人来说是个挺重要节日,每到这个时节百姓就会聚在水边宴饮,携伴游春踏青。官家肯定会主持完郊祭再过来,算算日子,大概就是上巳节
范纯仁还不晓得发生什,但是直觉告诉他,文相公发飙原因肯定在王雱身上。他拉着王雱给他讲通道理:首先,文相公是他们顶头上司,管着他们三年任满考核;其次,文相公是长辈,年长他们许多岁,还与他们父亲有交情。总而言之,得尊敬文相公,别总搞事情气人家。
王雱虚心受教,矢口否认:“没有对文相公不敬哪,可敬重文相公!”
想想看,很多锅啊,那地沉,般人背不起!而文相公,当过宰辅,立过战功;走过后门,收过贿赂;写得文章,挖得阴私,人生经历多完整啊!这个人做出点啥事在别人看来都很正常,毕竟他就是这样人不是吗?
反正王雱对文相公那是非常喜欢,感觉文相公到来就像是场及时雨!有文相公在,做什都很有安全感!
范纯仁是个真君子,实在拿王雱这没脸没皮货没办法,只能再三劝诫几句放他去忙正事。他收拾收拾需要转交给文彦博处理公文,带过去找文彦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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