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海和尚道:“你还真有觉悟。”这才当官没几年,就想着被削官!
王雱道:“这叫做先做好最坏打算。”
义海和尚没再理他,更不会教他如何择日子,只正儿八经地给他挑个好日子:正月初八。
据说这天是“谷日”,或者又叫“顺星日”,若是这天天气晴朗,这年谷物会大丰收;若是碰上天阴,这年谷物可能歉收。对于大宋这样农业大国来说,这算是个预示举国气运日子!
王雱听,也觉着这日期好,揣着大相国寺写日期红纸回家给他爹说,又由他爹带着择定日子登门。两家算是正式敲定婚期,接下来就是两家各自通知亲友,等日子到张罗婚宴。
又缓和下来,这确实是用心。
王雱美滋滋地和司马光商量完,得意忘形要跑去亲口告诉他阿琰妹妹这个喜讯,又被司马光拎着后领提溜回来。
司马光板着脸教训:“女子许嫁,非有大故,不入其门!”
王雱委屈:“都要择定婚期,这还不叫‘大故’吗?”
司马光冷酷无情地赶他走。
儿子都要成婚,王安石咬咬牙掏钱在京城买处宅子当儿子婚房。开封这寸土寸金地方,买房并不轻松,很多人官至宰执都还是租房住,王安石自己根本掏不出这多钱来,只得连王雱存在吴氏那钱都挪用大半。宅院置办好,他请假跑趟江宁府,把母亲接来开封观礼与奉养。
王安仁正好也经磨勘,调到京中任京官,便带着儿女并来京。
王雱假期早已结束,带着喜悦屁颠屁颠回洛阳,还叫人做堆红纸裹着喜糖,逢人就发个,喜滋滋地表示“要成亲啦”。
文彦博也得个喜糖,回家后和妻子说道:“这小子平时鬼精鬼精,如今要成亲反倒跟个孩子似,逢人就发糖,乐得跟个傻小子似。”
对王雱,文彦博观感是挺复杂,被迫背锅次数太多,他自然不能像范仲淹他们那样把这小子当自家子侄样对待;可时间久,又觉
王安石道:“行,别看,还有些细则得回去再商量商量。”
王雱只能乖乖地跟着王安石回家。
第二天王雱便跑去大相国寺请期。帮他算日子不是别人,正是义海和尚。
义海和尚也不知是什辈分,连大相国寺人都挺敬着他。只有王雱这小子,要排戏找他写曲子,有节庆找他写曲子,闲着没事溜达过来,也要摸走他几首新曲子,点都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义海和尚在给他和司马琰请期时,王雱还在旁磕叨:“这请期是什原理?和邵先生占卜样吗?要不您也教手,让对比对比?多学几门技术,到哪都饿不死。等将来要是被人削官,还可以专门给人算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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