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王雱除陪侍御前和官家看看闲书、聊聊推演,就是去查资料、去找富弼请教问题。
开始只是富弼,后来曾经担任过枢密使韩琦、正在担任枢密使宋庠也没逃过王雱魔爪,每天上衙和下衙那段时间总会轮番遭到王雱追堵,问些军中问题。
次数多,众人也觉出点异样来:这王小状元怎每天往几位相公跟前凑?难道他得官家青眼还不够,还想抱宰执大腿?还是说,几位相公有什差使要让王小状元去做?
韩琦最解王雱是什尿性,与王雱并骑回家路上直截当问他:“你小子又在打什鬼主意?”
王雱脸正直:“绝对不是鬼主意。”
韩琦就和他提句:“你怎知道定是宽夫弄?”
富弼觉得如果文彦博是在给王雱背锅,那文彦博真太惨,惨得他想起来就想大笑出声,哦不,想写信去宽慰宽慰可怜文宽夫。
是以,发现王雱到处跑来跑去时候,富弼很想知道他在忙活什。
到快下衙时,富弼发现王雱正在外头探头探脑。见他望过去,王雱才屁颠屁颠跑过来和他问好:“富相公,直都很仰慕您呐。”
富弼心中警惕:“此话从何说起?”
韩琦道:“那你这几天鬼鬼祟祟地在捣鼓什?”
王雱听,这韩大佬显然对他有偏见,这又是鬼主意又是鬼鬼祟祟,都什话啊!他点都不怕韩大佬翻脸,笑眯眯地卖起关子:“过几天你就知道!”
韩琦觉得在自己眼皮底下王雱总不可能翻天去,便也不再追问,在路口与王雱分道扬镳,各自归家去。
王雱忙活几天,可算把图文并茂大阅兵章程给整理出来,他兴冲冲地拿去给官家看,点都没贪功:“多亏
王雱便落后富弼小半步,摆足晚辈姿态和富弼块往外走,口里则夸起富弼来回使辽事,说自己若是再生个十几年,定也要跟着富弼去辽国,绝不因为当时敌盛衰而退缩。
漂亮话谁不爱听,富弼听王雱提起当初使辽之事,心里也颇为舒畅。当时满朝文武确实无人敢去,他领着人前往辽国谈和,既要面对辽人留难,也要面对朝廷诡谲风云,可谓是内外交迫。但,他还是把事情办成。
王雱见富弼神色放松,还带着丝丝愉悦,又趁机征询他许多问题。
富弼听王雱问都是辽国风土人情以及大宋与契丹人、党项人边争,倒都是他能答,当下不隐瞒,替王雱解答。到牵马处,王雱又诚恳地问富弼:“下官还有许多问题想请教,不知明日能不能再找您?”
对于这个好学后辈,富弼瞧着觉得很不错。尤其这后辈还会说话,夸人总能搔到痒处,富弼更是感觉不能拒绝这点小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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