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身红衣英气女子,此刻满身都是血污,连脖子脸颊上都多几道血痕,更不用说那被铁链束缚起来根本动也不能动下手脚。
只是身处这境地,她却闭着眼。
好像既没有半分担忧,也没有半分恐惧,倒比他这个来救人还显得坦然。
于是沈独下笑。
他轻功最好,脚踩在地上都听不出半点生意,悄无声息便拧断角落处名天水盟弟子脖子,然后把人靠在墙边,再路行进,如法炮制。
若真要去救人,还是当有个周全照应法子,别没把人救出来,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再把姚青也搭进去,便是得不偿失。
于是又退回来,进片密林。
身上穿还是那身深紫鹤氅,当初藏于袖中幽识香还有段在,沈独想想,到底还是点燃。
往日或恐还顾虑几分得失,如今命也不剩下几天,除和尚之外无牵无挂,还有什好计较呢?
幽识香燃。
上个和尚,还为他要死要活,不惜将自己陷入险境;合格妖魔道道主不该抛却这江湖上纷纷扰扰之事在这种关头去追个和尚。
既然开始便不被人以为是有资格继任道主之人,那又何必强求自己,不合格便不合格到底好。
只是……
他原想去追那和尚,拦着他让他不要去,可如今姚青在这里,危在旦夕,便是他心里再想,脚下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
也许,善哉是故意。
没半刻,周遭人便都躺
幽识鸟至。
他用烧黑断香写句话,让幽识鸟送去该去地方,便趁着夜色降临黄昏时入城,隐匿下来,倒轻易地探知姚青被关押上城中处废庄之中,但也没急着去,而是在城中歇晚,次日天黑才摸至那废庄墙外,悄然潜入。
天水盟虽派不少人在这里,也防备着今夜会有人来劫人,可沈独毕竟是江湖上数数二高手,凭他们本事又怎拦得住?
他间屋子间屋子地摸过去。
有屋子里故布疑阵,设好陷阱,看似有很多人把守,可里面并没有他要找人,直找到东厢房,他才透过那窗缝,看见被关押在囚笼中姚青。
他若要回天机禅院,取近道必会经过五风口,姚青消息传得这样广,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没有理会。
因为他知道,在他之后也许会有另个人路过此地,然后不得不为此事停留,再也无法追赶他脚步。
这念冒出瞬间,当真是心如死灰。
沈独站在五风口高高城门外,莫名地笑声,想要直接进去打听清楚姚青此刻所在位置,可思考下现在处境和妖魔道上状况,终究还是将那种人之将死豁出去冲动按下来。
他可以死,但姚青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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