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茫就不该那讲话,墨熄那时候根
手克制不住地颤抖,倏然掌心中光焰大炽,燃起火球泄愤般砰地砸向远处河面,轰然炸响!嘶嘶冒起片青烟。
顾茫负他。
天知道他多想从顾茫嘴里听到句“当初背弃你,丢下你,欺骗你,有过后悔,在乎过你。”可连这都不能如愿,最后竟只换得个心智有损把他忘得干二净疯子傻子?!为什?!!
墨熄痛苦地阖上眼睛。
这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执念,可却是自欺欺人。
魂魄有损……心智不全……哈哈哈哈哈哈……心智不全?!
夜风呼呼刮过他脸,眼角刀割般地疼。
他盼那久清算,竟就盼这样个不得清算结局。
谁干!谁干?!!
是燎国?是慕容怜?还是……还是顾茫不堪屈辱,所以自己选择--越想越纷乱,到最后竟是悲从中来。
出你。”
“……”墨熄微顿,戾气止歇,但眼神依旧不爽,“跟你有什关系。”
“那他认出你吗?”
“……没有。”墨熄声音冷冰冰,硬邦邦。
好像之前贴着顾茫灼热呼吸,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顾茫对他而言太重要。
这个人拿走他太多第次,第次伏魔降妖,第次拥炉长谈,第次比肩而战……
以及二十岁那年,他弱冠那天,也就是那天晚上——或许是多喝点酒,又或许那点酒根本算不什——
他第次和顾茫上床。
他还记得顾茫当时表情,顾茫在这方面好面子。尽管眼睛也湿润,嘴唇也咬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自己万花丛中过不留点红,你这个根本不算什,大家都是爷们,彼此爽到就好。来来来要不要你顾茫哥哥指导你下动作?
心智不全。
为什心会那痛……是啊,是,顾茫是给他情谊,给他救赎,可他能报都报,甚至曾经为把他从歧路上挽回,差点把自己命都搭上!
他还有什亏欠他,还有什对不起他?他魂魄损不损,脑子坏不坏,跟他有什关系?
深夜空荡荡街上,墨熄停下脚步,缓口气。
可那多年执念,居然只等到纸空白……
“但他看你牌子……”
“那是军机署品重臣人人都会有令牌,没名字。”墨熄边扣着袖匣,边看他眼,沉默会儿,“……你也有过。”
顾茫有些惊讶:“也有过?”
他茫然反应把墨熄触痛,墨熄再也不愿意和他多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若继续留着又会做出什来。于是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走到外面街上,冰凉夜风不住吹拂着他脸,他试图让自己冷静,却始终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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