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受不住。
是他们都被彼此折磨得受不住,烈火烹油,爱欲煎熬。
竟到如今,余韵也难消。
墨熄暗骂声,干脆抄起车上软枕砸在顾茫脸上,盖住那张脸。自己转头看向窗外。
路无言。
痴迷到哪怕过那久,只消想起那时候顾茫,就会觉得自己已经尝过人世间最极致性事,从此再也看不进任何个人脸。
而此时顾茫就像当年两人情浓时样,被布条紧勒着,口齿湿润,眼睛微濛,蓝润瞳眸,湿作片积雨云……
风雨欲来,旧欲难消。
墨熄像被这水汽烫到似,猛地将脸转开去。
他因自己可怖欲望而感到心惊,感到耻辱——他怎能对个叛徒食髓知味,恋恋不忘?!
合上嘴,粗布在他贝齿之间卡着,还被反捆手。他眼中含怒,看样子气要死,但此刻骂也骂不得,动也动不得,只能衣冠凌乱地躺在车幰间,竹苫上,低喘着望着墨熄。
墨熄眼眸下子便有些暗。
无奈他会有些不太好联想,盖因他顾师兄从来都是个很坚强人,不会因为难过而轻易掉泪,可在床上却是另回事。
顾茫体质向敏感,受到强烈刺激就会本能地流泪。
过去他还因为这个,很无奈地跟墨熄说过,你别觉得哭是因为不高兴,其实就是控制不住……
回到自己府上时,车舆停落。车夫在外头道:“主上,到地儿。”
墨熄原想把顾茫就这样拎下去,但掀开软枕,看顾茫眼,又迅速把枕头丢回去。
他并不希望其他人看到顾茫现在这种样子,车夫也不
他如今做这切,皆不为欲,只为旧恨情仇有个结。
他怎能再对这具躯体有所渴望,有所沉沦?
可身体某处却克制不住地硬烫得厉害,几近焚身。那多年,美色当前而不乱,这是自顾茫走后,从来也没有过事情……
他不可遏制地回想起曾经有过那些肌肤纠缠,耳鬓厮磨。
曾经顾茫在他身下,被他咬着耳坠,欺负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服气地说你顾茫哥哥哪有这容易腰软?你可以再深点,但最后又总是崩溃,哽咽着说不要,师弟你进太里面,你太大,受不住。
言下之意就是哥哥不是被你操哭,就这身体不争气。
那时候墨熄忍着笑,说好,知道。
他其实很喜欢看顾茫在床上哭样子,尤其是那倔气那拼命地隐忍着,却还是哽咽,眼尾是纤长,嘴唇是温软,眼泪顺着烫热脸颊滚下来,流入鬓角里。
每当此刻他才会确定,原来那悍厉强势猛兽,他所向披靡顾茫哥哥,也会有触碰不得,无法承受软处。
墨熄曾对床上师兄那怜爱,那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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