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倒成黑风
墨熄耐不住他这咏三叹夸张调子,于是跟着他来到后院柴房。
如果那还能称作是柴房话。
墨熄:“……”
李微还在感叹:“真是鬼才啊!”
只见原本挺正常小屋外头夕间垒十余块太湖石,有几块墨熄瞧着颇为眼熟,好像是鱼塘边搬来。这些石头上方还倒扣着从羲和府各处搜罗来大小合适桌椅板凳,四脚朝天,更使得入口像只浑身竖着尖针刺猬。
李微探头看,哇,好家伙。
整个屋子……该怎说?
要知道墨熄这人有严重强迫症和轻微洁癖,他住地方从来都是丝不苟,莫说是东西乱放,就连床褥叠起来棱角都含糊不得。
可此时,桌椅倒伏,床幔狼藉,枕头掉在地上,花瓶丢在床上。总而言之句话,就像有个小贼溜进来然后在这屋子里打过滚跳过舞发过疯样。
李微颤巍巍地扭头,见墨熄脸色青白,不由脖后凉,嗫嚅道:“,这就去查明情况。”
并不太好。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与君上八字不合,只有俩人单独相处,最后往往都会闹到各自心里添堵,不甚愉快。
他心中烦躁,阴沉着脸脚踹开自己卧房房门,正准备洗洗先睡下,却在抬眼刻僵住——
“李微!”
声怒吼响彻整个羲和府,花叶瑟瑟池鱼沉水。
也就是短短那点儿时间,某人硬生生把羲和府柴房打造成个难以攻陷野兽巢穴。
用脚趾都能想到这番杰作是谁干!
李微眼尖,指着悬在入口处床厚被奇道:“咦?这不是羲和君您床上……”
是,当然是他床上。
是他每天起床后都会叠特别整齐雪绡被子!
墨熄咬着后槽牙道:“快滚。”
李微麻溜地滚,不出盏茶功夫,又圆润地滚回来。
彼时墨熄正站在屋里盯着自己床榻出神,见他来,回头生硬道:“怎说?”
“鬼才啊。”李微擦着额头跑出来细汗,不住喃喃,“真是活见鬼啊。”
他说着,咽口唾沫,喉结上下攒动,几番欲开口,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说,最后赶在墨熄又要爆发之前拍大腿:“讲什都是虚!主上,您和道儿去瞧瞧吧,真是鬼才啊!”
“过来!!”
李微边担心着自己狗头不保,边屁颠屁颠地飞快跑过来招呼道:“哎呀,主上回来啦,属下方才在马厩喂马呢,来得迟,主上宽厚大量,勿怪勿怪。”
墨熄沉郁郁地回过头,双刀子般目光冷然刮过李微全身,最后落回对方脸上。
他侧过身子,让李微看清他屋里状况。
“解释。”墨熄面色郁沉,寒声道,“不过就是去趟帝宫,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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