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略挑起眉:“怎?羲和君是有什话想说?”
“……没有。”
墨熄沉声应,闭闭眼睛。
所谓打奴籍烙印,就是上锁奴环。
按照重华规矩,无论是给奴隶上环,还是去环,都要经过君上允准,并且由炼器师操作。所以当年慕容怜给顾茫私自上环,其实是违制。后来顾茫立大功,老君上降旨除去他奴籍,脖子上锁奴环自然也并除落,慕容怜为此还挨老君上好顿臭骂。
头瞪着顾茫留下“狗窝”,他抬手去揉着自己突突抽疼后颈,觉得自己这辈子戾气都要在这几天发泄殆尽。
妈,还不如回去戍边呢,照这样烦下去他大概能成佛!
然而羲和君墨帅大概还是太年轻,他这人爱干脆不爱啰嗦,喜怒爱憎都写在脸上,而朝野不比军中,在这里铁血丹心都像潮水样散去,而逆流而上,是勾心弄权,是尔虞诈。回帝都之后“烦”,显然才刚刚开始。
这不,没几天,轮新破事又来。
有几位平素里胆小如鼠老贵族,寻思着羲和君公务繁忙,不可能成天看着顾茫这狗贼,万这狗贼又被诸如李清浅之流利用,或者心怀异数,那实在是太过危险。所以那几位老贵族联名上书,请奏君上,还是希望把人关押回阴牢。
那天,是墨熄陪着顾茫去炼器师那里摘颈链。
他由衷地替他师哥感到高兴,他想他师哥那好,这辈子都应该是自由。
那时候墨熄从没想过有朝日,他竟会以顾茫新主身份,要重新把象征着“凌辱”与“占领”锁奴环锁回他顾师哥颈间。
墨熄冷然道:“他在阴牢里,李清浅不是样有办法让他越狱而出?”
“那是因为守备不严,若是再加警戒,必能——”
“必能什啊?”君上打断道,“孤已经答允羲和君事,轻易便废,那孤成什人。”
但那几位老头吹胡子瞪眼不依不饶,又是番哭天抢地哭诉,君上嫌烦,,bao躁道:“行行行,烦死啦!那要不折个中。羲和君,改天你领着顾茫,去打个奴籍烙印,以免罪臣逃脱。也算给他们宽宽心。”
听到奴籍烙印,墨熄心里咯噔声,抬眼看向王座上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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