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抱着卷轴，点
点头。
从这天后，墨熄便开始教顾茫
些无需调用太多灵力
初阶法术，并与他讲些重华旧史。依照姜拂黎说法，这些都是顾茫曾经学过，二次修习有助于唤醒顾茫缺失记忆，确实是比较好种恢复方式。
就这样日复日，时间不知不觉便已到暮春。
期间顾茫陆续又回忆起些从前事情，但或许是因为姜拂黎开宁心药效用太好，所以顾茫想起往往
“
知道，君上让学这些，只是想要再‘利用’。与其让白吃饭，不如让做事再吃饭，这个道理懂。”
墨熄道：“也不止如此，他让教你这些东西，是还希望你能回忆起些有用记忆。”
“那有什
不好？”顾茫道，“也想知道在自己身上曾经都发生过些什。想知道你们说是不是真。”
手指紧捏，陷入掌心。
墨熄道：“……话今日都与你说清楚。你若要选这条路，真到临刑那天，别怨重华待你无情。你别不甘心。”
黑金衣袍，负手而立。听到身后动静，墨熄回头，抛给他个卷轴：“接着。”
“这是什？”
“《术法初窥》与《重华旧史》合录。”墨熄道，“你有心回头意思，昨天已与君上说过，这书是他让交给你。”
顾茫原本在哗啦来回翻动着这本竹简，听此话，倏地抬起头来，眼睛发亮：“他答应让从头来过吗？”
墨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再跟你说遍，曾经告诫过你，无论你做再多补偿，君上也绝不可能收回处你以极刑谕令，无论你做什弥补，都改变不最后结局。”
“肯定会不甘心，但你也会死，也会死。”顾茫爱惜地摩挲着手中竹简，仿佛摩挲着自己未来，他有着近乎兽类直白思绪，“但只要之前还能活好点，那就活好点。”他说罢抬起头来，清冽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墨熄。
“不然为什不干脆明天就死呢，还好过天天痛苦。”
墨熄竟是无言以对。
好像无论在无赖顾帅面前，还是在无知顾茫面前，他最后都会落到这样个境地。
墨熄沉默地与顾茫对视会儿，而后道：“以后每日戌时来书房前。会尽力教你。”
明堂内花影温柔，字句却残酷。
“你还是会被用作黑魔试验，等到失去完利用价值后，你还是会死。”墨熄顿顿，问，“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知道。”
墨熄闭闭眼道：“你过过脑子，想清楚再回答。”
“跪四天，想得很清楚。”顾茫却很坦然，他坦然甚至能让墨熄轻而易举地联想到从前那个天塌下来也能肩扛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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