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是想多吧……
从前他和墨熄在起时候,他就时常担心他们之间事情会被别人捉到端倪。那时候每次做完,他都会拉着墨熄反复检查墨熄露在外面肌肤有没有吻痕,又拉着墨熄帮自己查看有没有什令人遐想痕迹。
这不是他闲着无聊瞎矫情,而是他们之间□□实在太荒唐,顾茫是真很担心为人所觉。
墨熄是贵族,还是贵族里最高不可攀那支——四代英烈,将门虎子,就连次等门阀千金都不敢肖想嫁给他。
如果他们之间秘密被捅出去,墨熄要面对会是什?
两人目光对上,看到是他,顾茫眼中睡意与警觉都消失。
“啊,江兄。”顾茫坐起来,揉揉头发,打个哈欠,“咱们快到?是要起床吗?”
江夜雪轻咳声,迅速将目光从顾茫身上移开:“不是,是刚进来准备歇息,看你睡得正熟,生怕吵醒你,没想到动静还是太大些。”
他虽把话说圆满,但侧着脸却有些红,尴尬地又低下头。
“……”顾茫将他反应尽收眼底,沉默几许,展开个疏懒笑,然后道,“……是自己容易醒,不是你问题。”
……
顾茫为什会用墨熄帛带束发?
江夜雪眼眸中思虑流转,且不说墨熄这个人是有洁癖,别人东西他不用,他东西别人也别想碰。就算撇开洁癖不论,这件事也够奇怪,人在什情况下会错拿对方发带?这得是两个人都重新绾髻吧……
越想神色越凝肃,江夜雪指尖轻敲,轮椅无声地上前,停在顾茫身边。
这回他看得更清楚,除边沿轮金边,这条帛带还刺着腾蛇暗纹,确确实实是墨熄物件没错。
他顾茫无所有,无所谓别人指摘。但墨熄不样,他门楣是高贵,他声名是清雅,他心地仁善,为人正气,他还那年
江夜雪垂着眼帘道:“那你再睡会儿,先去洗漱。”
“好。”
待江夜雪身影消失在内舱楠竹屏风后,顾茫脸上笑容立刻消失,他飞快地起身来到铜镜前,开始仔细地打量自己脸。
他记得自己和墨熄是不曾有过亲吻,但那时候意乱情迷,有没有记错也是个问题,刚刚江夜雪反应又着实有些奇怪,不由地令顾茫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审视半天,确没有找到任何痕迹,顾茫这才松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难道说……
江夜雪心跳蓦地快起来,他凝神屏息,视线从发带往下移,落到顾茫脖颈处仔细打量,但除顾茫颈侧颗细痣之外,什痕迹也没有。
就在这时,顾茫本能地感到芒刺在背,倏地睁开眼睛!
江夜雪:“……”
顾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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