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黎喘口气,接着道:“这生,无论是姜拂黎还是沉棠宫主,对你,最后都只剩句
苏玉柔于战场上见姜拂黎支持不住,不禁悲呼:“拂黎……!”
花破暗面目凶冷至极,眼中闪着血腥汪洋,目光睥睨而落:“闭嘴你这个贱人!是你私下勾得他背叛于,此账尚未与你清算!”
苏玉柔哀然道:“国主,求您放过他吧……当年是带他逃走,是抹他记忆,他什都不记得……却还记得曾授予您断水剑谱……五年剑春秋变,十载剑逆沧桑,此剑凌绝可断水,平生难断向君心……不是他背叛您,是啊……”
花破暗神色微动,似有迟疑。
苏玉柔心切姜拂黎,见花破暗有所犹豫,接着道:“他……他心底里总是记得您,求您莫要伤再他……求求您……”
“你等,随你来。”
墨熄说完这句话,遥远战场上修士们忽然听得声震耳欲聋啸叫,而后天崩地裂般,王城角楼处忽然跃出只遮云蔽日巨鲸,那巨鲸咆哮着,怒嗥着,灵体比从前人们见过每次都更具化,更庞硕。
与姜拂黎战至正烈花破暗蓦地抬头:“这是……”
被墨熄彻底释放出来吞天再也不是神武形态,它逐渐于壮丽云霞中聚成真身,绚丽无极,俯仰吐息间,端是整城落雨,金光漫照,虹桥贯日。
“圣仙兽?!!”
姜拂黎厉声道:“你不必求他!”
“……”
姜拂黎在这时承受不住内伤,蓦地呛咳出口血来,他后掠数丈,以剑拄地,抬头喘息道:“花破暗。你听好。确实是……仍能记起断续往事,但那是因为自己厌极你,憎极你!记得你,只是因为……恨你……已恨到骨子里去。”
花破暗微微眯起眼睛,沉默地盯着他。
若是细看花破暗此时眼神,那疯狂与残,bao里其实是闪动着丝惶然。
花破暗骤然色变:“重华什时候炼成这种灵兽!!”
姜拂黎身负重伤,却依旧咬牙剑递去,对他道:“恐怕早炼成,花破暗,是你直太看轻人心。”
“……人心?”花破暗森然冷笑,脸上笼着层近乎疯魔阴影,“生当过奴隶,君主,国师……遍换身份,尝尽百味,看尽人世不公!人心是什?不过是畜生心脏上刷层金粉,卑劣不堪!”
他眯起眼睛:“人心从来与兽无异,胜者为王败者寇,就因为先祖念之失,后嗣做数百年奴隶。所以花破暗笃信厮杀与鲜血!从未看轻人心,而是你——!沉宫主,是你将人心看得太重!你未免太瞧得起这群人!”
他掌拂过姜拂黎胸腔,原要击中心脏,却指掌转,转而狠打在姜拂黎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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