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又静会儿,然后好像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停顿片刻道:
“还有晚自习,先走。你记得给谢雪打个电话,告诉她来过。”
谢清呈应,但看着他,还是觉得隐隐地不对劲。
想想,问:“谢雪都去秋游,你怎没去?”
青年低头弯腰系
贺予静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慢慢地直起身子,说句:“……算。”
他起身给谢清呈倒杯水,又把谢清呈化验单收拾,看着上面过敏反应可怕数值,叹口气。
“没别事就先回去。”
谢清呈出于给他治病七年本能,喊住他:“贺予。”
“怎?”
“……”
男生逼视着他:“是给你吃。是把你弄成这样,你为什要瞒着,为什不来找,为什在医院你也不肯和说实话。”
“……没什必要,你不是故意,不知道芒果过敏。”谢清呈语气很平冷,“找别人就可以。”
这句话却并没有让贺予满意,相反,贺予盯着谢清呈眼睛更多些危险东西:“……觉得也没有恶劣到这个地步,把人弄成这样会甩手不负责。”
“……”
“……”
“你昨晚是去急症挂水。是不是。”
谢清呈以手加额缓会儿,从沙发上坐起来。
等确定自己喉咙不会再像破风箱那样凄惨,他才重新开口:“你怎会来这里?”
贺予状态似乎不太对,太冷静,冷静里有带着些说不出来阴郁。
谢清呈微微皱眉:“你是不是遇到什事?”
“……没有。”
“那你手腕上纱布是怎回事。还有你今天去医院开药——”
贺予边披上校服外套,边头也不回地说:“药事情已经和你说过,是给同学开。手腕上是你灶台太乱,收拾东西时被烫。”
胳膊伸,那纱布就隐没在宽大高校制服袖子底下。
“所以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模样。”
“……”
你们?
谢清呈皱着眉——除他,还有谁?
但贺予似乎情绪不佳,谢清呈也没有再多问。
谢清呈尽管身在病中,还是隐约觉察出他反常。他顺着贺予手看上去,发现这青年胳膊上缠绕着圈绷带,再往上,那双始终低垂杏眼似乎还带着些红。
谢清呈又想起他在医院里开药。
但他还没问什,贺予却俯身,手越过谢清呈肩膀,撑在他身后沙发靠上,低头看着躺坐在沙发上男人,开口:“谢清呈,你芒果过敏这严重,为什要在医院和说没事。”
“……谢雪告诉你?”
“对。她让来看你,说你不舒服,和她说话时嗓子都是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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