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什温热东西落在自己胸膛。
“贺予,你……”话还没有说完,俯首垂头于他胸膛上方哽咽青年就忽然捧住他后脑,闭着眼寻过去,温热微湿嘴唇不由分说地,蓦地噙住他微凉唇瓣。
谢清呈如遭雷亟,蓦地睁大眼睛,时间陡然静止,他脑中片空白。混乱之中他什也感知不到,甚至连推开贺予意识都没有转过弯来。贺予在亲他,呼吸炙热。那种吻力道是他从未感受过,浓烈又滚烫,急切又哀伤。
谢清呈不是没和人接过吻,他和李秋若是睡过,但是他挺冷淡,李秋若也矜持,两人在起像是在演戏,彼此都没什热烈火花。
现在他却猝不及防被个血气方刚男孩子压在身下吻住嘴唇,迎面而来是属于青春期少年滚烫气息。年轻男生吻和成年人不太样,没什技巧,但却烫得可怕,嘴唇相触,唇瓣交缠,谢清呈本能地挣扎,却被贺予死死摁住。
壁,在乱石堕雨中将闯入他领地祭品猛地推上石床。
下秒就要撕咬血脉,埋齿于颈。
但其实以谢清呈力道,这会儿要挣脱也不是不可能。遗憾是,谢清呈太直,他第反应就以为贺予嗜血,bao躁病症又要发作,想不到任何偏颇地方去,所以他错过最后逃脱时间。
落地灯线板被两人踉跄沖撞步伐牵扯到,灯砰得摔在厚地毯上,暗去。而同时谢清呈和贺予也被绊倒,贺予把谢清呈重重地压倒在桌子中央。
呼吸粗重,酒精弥漫。
“唔——!”年轻人欲望太直白,是克制不住,好像你要是不帮帮他纾解,他就会无助到死。可你要是没来得及抽身,他热甚至会肆无忌惮到将你骨融化。
谢清呈瞬脑神经就绷断。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这是真还是噩梦?直到贺予又滴泪落下,这次是落在他脸颊,顺着他面庞淌到鬓发内,谢清呈才倏地从这惊世骇俗背德举止中彻底震醒,猛地反抗起来。偏生贺予把他当成谢雪替身,哪里愿意放开他,扼着他突突直跳颈,稍稍分开些,就又纠缠着吻过去。
黑夜中,只有点借着窗外城市灯光才能瞧见轮廓,贺予视线将之细细描摹,落在那双再熟稔不过桃花眼上。
夜色里,醉意中,很多东西都被模糊化,贺予低头俯视那双近在咫尺眼睛,心里裂缝开始剧烈地生长。
他低下头,那久以来压抑不甘、痛苦、空洞和暗恋,都在这刻石破天惊地顶开沉积岩,化作伤心,化作颤抖眼睫,化作死死扣着谢清呈臂腕手,化作泫然坠落滴热泪。
那滴热泪落在哪里,贺予不知道。
但是谢清呈挣扎却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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