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心中愉悦，但脸上
表情更加深邃冷淡。
于是打那天起，男孩就开始刻意研究谢清呈这个老
谢清呈莫名其妙地，但还是仔细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
遍：“还行，比之前顺眼。”
“……哼。”
“但就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哼！”
贺予翻个白眼，趾高气昂，讳莫如深地走，留下谢清呈还不太清醒地抹把脸，喃喃：“小鬼发什
神经……”
而且还会下意识在贺予叫他时，低头往下看。
结果不是看到贺予校服短裤和大长腿，就是看到贺予穿着42码运动鞋脚。
但那天有些例外。
那天谢清呈眼睨去，瞧见不是贺予校服短裤，而是熨烫妥帖春秋款正装长裤。
他愣下，视线再往上移。
倒影里自己看会儿，翻个白眼，骂声，然后又次解锁屏幕，委委屈屈地输入——
“无间道吴镇宇”六个字。
按下搜索引擎。
那个溽暑午后，少年就坐在书桌前，书桌下是学生运动短裤，还有双晃着白皙紧实长腿。他淡漠地盯着屏幕里那堆无间道剧照，看着那位冷峻黑道大哥，边盯着边沉着脸，好像人演员欠他个亿似：“板眼，这气质哪里好……”
“好吗？帅吗？”
贺予那天装束，自然是获得谢雪大力赞扬。
“哇！帅哥你好帅啊！”
“你今天特别好看！”
贺予边在心中痛快，边装作对她夸奖浑不在意，淡淡：“
怎没觉得，只是头发长点，让托尼随便剪几刀。”
“真超帅！”
好家伙，贺予也不知道吃错什药，换件特别干净，简直白发亮T恤，领口扣子扣到最上面颗，就连头发也换款式，少年脸原本有刘海遮着，现在换成更清爽露出额头眉毛发型。
看上去还挺眼熟。
可谢清呈没想起来究竟像谁。
“……你换造型？”
贺予撇下嘴，板着面孔，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憋好会儿，才和毒气攻心似铁青着脸问句：“你觉得怎样？”
“……点也不帅。”
然而第二天早，有事暂住在贺家谢清呈从客房里打着哈欠走出来时，差点撞到贺予鼻子。
谢清呈怔下，起床气未消地瞥过去：“小鬼，你干什？”
说实话，当时谢清呈叫贺予小鬼，就已经不太合适。
贺予青春期到之后身段窜太猛，谢清呈总习惯低头俯视他，但在这眨眼功夫间，他就得习惯于平视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男孩子，而且对方还越长越高，也许再不过多久，他就得学会仰视他——大概正是因为如此，谢清呈那阵子对贺予态度直很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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