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清呈在他人生中,就好像药,总能镇压些什,又像是冰冷义肢,总能够填补些什。
以前是填补他缺失亲情。
现在也可以填补他渴望爱情。
尽管谢清呈和他曾经期待对象并不相同,谢清呈既是个男性,也不温柔,对他也不好,他和他在起,像是寻个勉勉强强用来补漏人,就好比颗假牙齿,截痛失臂膀后新填上金属,虽然总有些不够圆满,但至少能够顶替那些要命空洞。
有总比没有好。
声线更是柔八度,好像要化作丝线,软软,却又冷冷,要绞住谢清呈颈。
“都习惯。”
他忽地手上发力,把谢清呈推进屋里,铁门和木门都在他们身后砰地关紧,贺予很贴心,倒是记得把门给反锁上。
只是锁门时,他就发泄般地开始把谢清呈反按在门板上接吻。
谢清呈是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体力。
门却被贺予固执地抵住。
“谢清呈,你不要逼……”
谢清呈言不发,只用力关门,力气之大,贺予手指都在门框处被夹出道红印,年久失修老铁门,边角甚至带着些毛刺,在两人沉默对峙中,贺予手背甚至被割破,开始渗血。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看着谢清呈。
他在这样争执中被消耗着耐心,现在已经趋近疯魔,哄也不成,劝也不成,谢清呈还是拒他骂他,要他怎样?
贺予这样想着,在黑暗中,低声对谢清呈道:“她有事,她不会回来。”
“你陪着吧。”
声音冷静,倒不止像是个疯子,而是孤独偏执到
这才纠缠完多久?
“贺予!你不要在这里发疯!谢雪她可能会回来……”
连谢雪也已经不再是贺予安全词,他只是稍微顿下,继而他给谢清呈答案——他将他摁在书桌上,桌上写半论文散地。
提什不好,提谢雪?
贺予眼神幽冷,心头旧疤像被扯下,淌出血,他于是更凶狠地去啮噬谢清呈侧颈,好像在亟求某种能止血药。
贺予只能摘面罩,露出人皮面具下面那张恶龙般,伤痕累累丑脸。
语气温柔到病态,令人毛骨悚然:“好。很好。你这信任他,信任你那个陈警官,是吗?”
谢清呈森森然:“他至少比你正常。”
贺予忽地屈起手肘狠抵开房门,而后抬起手,淌血指爪贴住谢清呈胸膛。
他逼近他,在他耳边呓语:“没事,你觉得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反正都已经习惯,你那些真心话,在视频里都听过,你虚伪,也早就见识过。无所谓在你眼里是什样子,反正从来也没有任何个人,真心地爱过,平等地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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