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沉默不语。
“你回去吧,谢清呈。”
“们俩都是RN-13受害人,该查事情会陪你起查下去,这点你哪怕完全对不管不问,也不会改变自己行动,你不用担心。”
“……”
“你回吧。“贺予道。“想再睡会儿。”
不,他其实当时就明白,他知道谢清呈离开他时,到底是带着些愧疚和遗憾,否则贺予也不会在水库被困之后改变对谢清呈看法。
只是他如果不在言语上伤害谢清呈,他或许就要在肢体上伤害他。
所以他想,走吧。
谢清呈。
快走吧。
是吗?”
“那今天坦诚地告诉你。请你听着贺予。在你八岁生日那天来你家,答应做你医生,那个时候就没有把你当成个累赘看待,没有哪个医生会把患者当成负担。但当时在眼里,你虽不是个累赘,却也只不过是个稍微特殊些病人,确实和你没有更多情感上关联。”
“后来老秦出事,你是第批放弃掉东西……可曾经和你说很明白,你应该知道那是情非得已,而不是放下之后大感轻松,觉得甩掉什难缠包袱。”
谢清呈说到这里,似乎又想到当时那些事,想到那种两难,绝望处境,他眼眶也略微有些泛红。
“贺予,如果和你在水库里说那些话,还是不能让你明白,当时放下你究竟是因为什。如果你还是不能明白,选择离开并不是件值得自己高兴事,如果你仍然觉得当时是欢欣鼓舞如释重负地松手——”
谢清呈抬眼,却没有走,而是又往前走几步,来到贺予床前。
“不想否认,确实是很抵触你过。”
谢清呈最后还是开口,他语气硬劲,坦诚,正因为情绪如此干净,所以还带着些镇定人心力量,
那种失控感又窜上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现在只想尽快地结束这段对话,把谢清呈赶走。
贺予拉着满眼血丝,只得柄刀继续往谢清呈心里也往自己心里刺。他说:“……即使以前不是你累赘,后来也是。”
“……”
“知道你在会所那件事后,直很抵触,排斥,否则当时向你求助,你也不会个字不回。”
谢清呈停停,而后闭上眼睛。
“那也许告诉你真相,全都白说。也再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你释然。对不起。”
贺予心里疼,他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推拒之下讲错话。
谢清呈是个很坚强男人,但谢清呈软肋是他慈悲和他对病患怜悯,这番话无疑是在他心上戮刀,疤上撒盐。
贺予难受得厉害,他难道不明白谢清呈是特别在乎自己患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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