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骨子里
直都是很听话
，他本性里就不想为难谢清呈。但是不知为什
……在这刻……他身体里好像有另个灵魂在苏醒。那个灵魂是那痛苦，那不甘，想要爆发，它让他无法像从前那样那快地听从谢清呈命令。两种矛盾感在他体内交锋，让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盯着谢清呈问：“那他呢？”他指是贺予。
“……”
“谢哥。”陈慢声音带着哽咽和犹豫，“他呢？”
谢清呈说：“他得留下。”
但他眼神里光影已经很斑驳
。
谢清呈呼吸沉重地说：“陈慢，算
请你回去。”
“……”
“不想这狼狈。更不想闹得整个宿舍楼都出来看热闹。”
“……”
“……”
贺予狠狠擦去自己脸上血，赤目如血，抢在谢清呈前面，森然道：“与他自然是真，你要是不信，——”
“啪！”
谢清呈回头，反手耳刮子狠狠地抽在贺予脸上：“够你！给闭嘴！”
“……”
谢清呈在旁边慢慢地直起身子，回过神来，他觉得太难堪，脑袋里阵阵犯晕，这俩人话他基本都没怎听进去，没有留意到贺予最后几句说陈慢话有多不对劲。
他勉强唤回自己意识，用颤抖手收拾自己凌乱衣服，也收拾回自己冷静。
“你们他妈……都给适可而止。”
“……”
没理会。
“……”
“有话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算请你。”
陈慢心被攫紧，呼吸都变得凝滞。
谢清呈没有说个“求”字，但陈慢感受到他在这刻深切绝望。
陈慢动动嘴唇，想说什，却什也说不出口，他听到楼上已经有些动静，是别老师觉察到不对劲，要出来看情况。
陈慢身子在微微地发颤。
贺予生受这巴掌，他被打得微侧过脸，额发也散乱，垂在墨黑眸前。
良久寂静。
谢清呈缓着呼吸，再次对陈慢道：“你回去。”
“可是……”
这个向很尊高，非常注重自己在晚辈面前形象，似乎从来也不会与小辈们说半寸软话男人，在这刻仍强撑着自己尊严。
“操他妈都给停下！”
他见他们依旧不肯罢休，咬着牙，干脆上前将厮打在起两个人猛地扯着分开。
他喘着气，在几许死般沉寂中，决定先面对陈慢。
可能是因为被贺予说出来事情太屈辱，谢清呈回头望着陈慢时，虽仍有勇气，敢坦然地面对对方，但桃花眼眼眸已经泛上些薄红。他对陈慢道：“陈慢！你先回去。”
“哥……”陈慢嘴唇都在颤抖，他看着谢清呈，“他说……他说都是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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