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打自招!她猜全是对!就是这个搞同性恋牲口!
她把菜篮子扔,指着贺予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还用得着他和说?他昨天回来什样全看着,你以为猜不到?你崽子还没出生时候老娘就在乱七八糟舞厅里混,你奶奶什猜不到?啊?你自己说说你昨晚做什!你还有脸来找他!”
她骂着又重重推贺予下:“你是什狗娘养东西?啊?他那个年纪你还要泡他玩他,然后又强要他又甩他,显得自己很能耐,好出去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吹是吧?”
黎妙晴毕竟是歌舞妓出身,脑补完全就是另出戏码。
她越骂越伤心,抬起趿拉着拖鞋脚,就往贺予身上踹:“你玩什玩啊?他是你该玩吗?你这样……你这样人要什情人没有,你要来招惹他!他妈现在还有脸!你怎还敢来找他!!”
自己心事,每次遇到事情,都是关上门自己消化,可能是苦涩消化多,胃口便就不太好。
他食欲不振时候,只有黎妙晴煮鸡汤小馄饨,或者是简单家常上海青菜泡饭,他还能勉强吃下去些。
黎妙晴就挎着菜篮子,准备赶最早批,去菜场买馄饨皮,肉馅,还有最新鲜上海青。
结果她才绕过刘爷叔家门前塑料泡沫盒小菜园,走到巷子口呢,就看到那个——那个厚颜无耻,不知道把谢清呈怎花花公子哥儿、不要脸小兔崽子,就那坐在巷外马路牙子边,抱着膝盖,眼睛通红。
见巷子里有人走出来,贺予立刻起身,身子前倾,略微摇晃,但见来人不是谢清呈,他神情又迅速地委顿下去,打霜茄子般蔫。
贺予也聪明,很快就知道黎妙晴这边大概是个什情况。
他不声不响地由着她打,女人拳打脚踢倒也真没怎留情,好容易缓下来,她呸地从嘴里啐出无意间吃到自己飘散在前面头发,然后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你走……你赶紧走!”
贺予直到这时候才吭声,他红着眼眸道:“阿姨,只是想问问他现在怎样……昨天……昨天……”
“没死呢!”黎妙晴怒气冲天地尖声打断他,“他没死呢!你还有脸提昨天事,要不要奶
这下更坐实黎妙晴猜想。
她气不打处来,个箭步上前,抡起菜篮子就往这茄子头上砸,凌晨五点半街头,穿花睡衣妇女毫无顾忌地殴打宿醉方醒少年。她边打还边骂:“你还有脸来这里?你还有脸来!”
贺予愕然,他抽抽自己泛红鼻尖,由着大妈打自己,只问道:“阿姨,您……您怎知道……难道他……他都和您说?!”
黎妙晴气得都快高血压。
看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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